所以在慕靳南得知一切前,一定不能讓季芸知道雲意的存在,她也不能像原身一樣,傻傻的將事情嚷嚷出去,將自己暴露。
如今她在暗處,季芸在明處,她還是有優勢的,她向來謀定而後動,這次也一定要好好計劃,順利完成任務。
思來想去,還得先想辦法接近慕靳南,他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也是唯一能突破的口子,至於找到慕靳南後該怎麼做怎麼說,咳,那都是以後的事了,先見到慕靳南再說吧!
雲夕到達h市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她餓得不行,便想找間便宜的餐廳吃點東西,再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再想辦法去找慕靳南。
可是h市是華國經濟繁榮的第一大城市,根本就沒有鎮上那種十塊錢起的快餐店,都是那種走進去不吃不喝都要先交幾百座位費的豪華餐廳,雲夕把身上所有的錢掏出來數了一下,呵呵,七十三塊八毛。
從醫院離開時,她把所有的整錢都給了周玉芬,以維持雲意最基本的治療,她帶著些零錢就出來了,看著身上這堆零零碎碎的散錢,她連餐廳的門都進不去,而且就她這身土拉吧唧的村姑打扮,服務員也不會讓她進去。
最後雲夕在商業步行街找到一家小規模的烘培店忍著肉痛買了一個十一塊錢的麵包,蹲在店外的牆根下就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衣著華麗,打扮得時尚又優雅的路人無不對她投來嫌棄嘲諷的目光,她也顧不得管他們怎麼看她了,狼吞虎嚥的將麵包給啃了個乾淨,都捨不得為自己買瓶水喝,因為身上那六十二塊八毛錢還得住宿,如果明天見不到慕靳南,不知道能撐幾天。
她努力將卡在喉嚨的麵包嚥下去,站起身去找住宿的地方,剛走了沒多遠,就見對面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摔在了地上,直喊哎喲,旁邊經過的路人無數,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反而避著老人走。
雲夕知道,這些路人怕老人是碰瓷的,畢竟老人那一身衣服實在太普通了,壓根不像有錢人,要是好心扶了老人一定會被老人像狗皮膏藥一樣纏住,不但會破財還有數不清的麻煩事。
雲夕也不想管閒事,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閒事呢?可是她看到老人白髮蒼蒼的躺在地上,努力想爬起來卻屢屢失敗的樣子實在太可憐了,她咬了咬牙,朝老人走了過去。
慕仲華咬著牙,努力的用手撐著地想站起來,可是根本就使不上勁,手一滑又要摔在地上,卻在這時一雙手扶住了他的身體,將他給扶了起來,他轉頭看去,見是一個年輕女孩,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面板白晰,雖然說不上多驚豔,但也很是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又大又圓,烏黑明亮,像黑寶石一般,最難得的是,她那一臉的善意和關切。
“老人家,你沒事吧?”雲夕扶起老人,一邊幫他拍去身上的灰塵,一邊關心問。
慕仲華搖搖頭,笑說:“我沒事,謝謝你孩子。”
剛剛他摔倒,路過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人伸手拉他一把,唉,現在的社會好了,人心卻變冷硬了,估計以為他是個碰瓷的吧?
“老人家,你的家人呢?怎麼讓你一個人出來?”雲夕聽到他說沒事,頓時就放了心,看吧,並不是碰瓷的,就是一個不小心摔倒的老人罷了,有什麼不敢扶的?
慕仲華嘆息一聲,“都忙,沒空陪我這個糟老頭子,我在家癟得慌,就出來走走,沒想到這把老骨頭不爭氣,不小心摔倒了。”
他一定不會告訴別人,他是為了躲開家中司機的跟隨跑快了點才摔的。
“不是你的問題,是別人亂扔果皮。”雲夕將地上的香蕉皮撿起來,一邊暗歎大城市的人也這麼沒素質,亂扔垃圾,害得老人都摔倒了,要是孕婦踩著了就更危險了,一邊將果皮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
慕仲華含笑看著她的舉動,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她衣著打扮都很樸素,但品徳比那些衣著華貴的人可要高尚多了。
雲夕扔了果皮走回老人身邊,準備道別離開,想了想她又問:“老人家,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便宜的旅店嗎?”
老人家是本地人,也不像有錢人,估計知道哪有便宜的地方住宿。
“怎麼?孩子?你沒地方住嗎?”慕仲華關心問。
雲夕點點頭,“我家在鄉下,我是來城裡辦事的,想找個地方落腳,但我身上的錢不多,就想問問附近哪有便宜的旅店?”
慕仲華早就看出她不是h市的人,原來是來辦事的,可是h市的旅店怕是最便宜的她也住不起,這麼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