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件事要是讓雲老師知道她準覺得痛快呢!”齊小文笑說。
白老太太想了想說:“那倒也是,但也不要出去亂說,免得讓人覺得我們幸災樂禍,專愛看人笑話似的。”
“娘,我知道。”齊小文點頭應下。
蕭氏也說了聲知道了就不再說這件事,大家一邊幹活一邊說起齊蕭考大學的事情來,氣氛又愉悅起來。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訊息還是傳到了雲夕耳中,她有些詫異,上輩子肖斌的孩子是順利出生了的,一兒一女,個個成才,一家子幸福美滿,為什麼這輩子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不過她心裡確實覺得有些痛快,看來老天還是有眼的,看不慣肖斌幹這拋妻棄子的混賬事,降了報應來懲罰他了。
過完年,漫長的冬季就要進入尾聲,但是南方的寒冷並沒有因此結束,還得倒一波春寒,春寒往往比冬天還要寒冷,甚至會下雪,地裡也要結凍,等春寒過去又要迎來漫長的雨季,陰陰綿綿的下,曬在屋簷下的衣服似乎永遠幹不了。
等雨季過去,還沒暖和幾天,就進入了炎熱的夏季,不知不覺中,一年就過了一小半,大家從忙碌中回過神來,不由得感嘆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
“姐,我們回來了。”雲陽帶著一身熱氣從外面走進來,走到廚房的水缸旁拿起放在蓋子上的瓜瓢舀了一大瓢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才覺得舒服了,“外面真是太熱了。”
跟在他後面的齊蕭拿過他手上的水瓢也依樣畫葫蘆的灌了一瓢水下去,覺得身體裡的躁熱散了大半,大舒了口氣。
雲夕在灶前燒火,也是熱得滿頭大汗,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咋樣,報上名了嗎?”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也到了不在校人員報名的時候,雲陽帶齊蕭去縣城報名去了。
“報上了。”齊蕭笑著回答。
雲夕放了心,問:“人多不?”
“比去年少了點,但也很多,我們排了老半天隊才報上的。”齊蕭說。
雲陽拿起灶臺上的蒲扇煽了煽風,涼快些了才走到灶前對雲夕說:“姐,你起開,我來燒,你去堂屋休息吧。”說著把她拉起來,還把蒲扇塞到了她手上。
雲夕看著這個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弟弟,見她這般體諒心疼她,心裡微微感動,她拿著蒲幫弟弟煽著風說:“你還是和齊蕭去屋裡看書吧,這裡姐來就行了。”
今年家裡條件寬裕多了,雲夕就沒讓雲陽去上工,一門心思在家讀書。
“姐,我現在不上工了,有很多時間學習,再不幫你乾點活,我心裡不安。”雲陽說。
雲夕知道他現在有了責任心,也會體諒人了,不幹活會覺得愧疚,便不再說什麼了,對齊蕭說:“走吧,我們去解題。”
“要不我留下來幫雲陽做飯?”齊蕭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去看書。
雲夕笑了,“你也不會啊,別幫倒忙了,馬上考試了,你趕緊跟我去溫習,要是今年考不上大學,明年你還得繼續在這窩著,你不想回城了啊?”
齊蕭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心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在這窩著也挺好的,城裡哪有這裡好?但是他只是想想而已,他還是得努力學習,爭取今年就考上,不能讓大家失望。
轉眼一個月時間就過去了,到了高考的日子,高考前一晚,雲陽和齊蕭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睡不著,雲陽煩躁的撓了撓頭,推了齊蕭一把,“慫包蛋,為啥你考試我這麼緊張啊?”
雖然兩個人的關係在這一年來已經和睦許多,但云陽還是習慣了叫齊蕭慫包蛋,齊蕭也似乎習慣了,從來沒有糾正過他。
“我、我不知道啊,估計是被我影響了吧?”齊蕭結結巴巴說。
雲陽問:“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考上啊?”
“百分之六十吧!”齊蕭回答了一個最為保守的機率。
雲陽跳起來,“才百分之六十?你這廢物,我姐這一年來為你出題,頭都撓禿了,你要是考不上我揍死你!”
“我、我說的是最、最低的,其實我覺得不止百分之六十,最起碼百分之八十的機會能考上。”齊蕭嚇得往外面縮了縮答。
雲陽掄了掄拳頭,“敢嚇我,揍死你。”但他只是說說,沒動手,又躺了回去。
齊蕭笑了,其實他知道雲陽不會揍他的,這一年來雲陽說了很多次要揍他,可是一次也沒真動過手,雲陽其實就是喜歡嚇唬人而已。
想到考上後就要離開這裡了,他又有些難過,“雲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