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再打就是了。
可是祁二郎從來都格外珍惜葉嬌,她做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在祁昀看來都是如珍如寶,自然是丟不得的,便讓鐵子過去問問。
鐵子也不能明著問,就小聲對著祁昭說了兩句。
祁大郎是個耿直的,有什麼說什麼,也沒拐彎,直接問道:“知州大人,您能給愚弟尋回箱籠,在下感激不盡,只是不知那裡頭的一個布袋可還在麼?”
聞言,祁昀就看過去,葉嬌則是趁機把杯子裡的熱水給倒到一旁,只管端起溫的蜂蜜水喝,見祁昀沒發現自己的小動作,葉嬌笑得彎起眉眼,這才看向邵知州。
下一刻,就聽邵知州笑著道:“那個啊,本官記得是個有個很醜的穗子的,大概是遺失了,本官想著也不是什麼重要物件,便沒有去留意。”
小人參愣了一下,而後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喝著蜂蜜水,眼睛盯著祁昀掛著的那個荷包穗子看了好一陣。
祁昀也沒說什麼,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神情,輕輕地撫摸著葉嬌的背脊,等掛好了牌匾後就扶著葉嬌回去院子裡休息。
因著葉嬌身子重,前面的流水席自然不用她操心,自然有別人去操持。
葉嬌也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或許剛聽到有人說她打的穗子丑時會有些彆扭,可是小人參是個心裡不記事兒的,很快就拋諸腦後,樂呵呵的陪著旭寶玩兒了會兒後就睡了。
在她睡著後,祁昀給她打了一陣扇子,等葉嬌睡沉,祁昀才輕輕的撂了扇子,出門去了外間屋,坐到書桌後,提筆,給葉平戎寫了一封長信。
信中,先是引經據典的表達了對於楚承允的謝意,寫的格外樸實,用詞雖妙卻不至於花團錦簇到讓人覺得虛偽,看起來格外真心實意。
後面,卻是話鋒一轉,寫起了祁明的事情,祁二郎還把事情細細的描繪了一番,任何細節都沒有疏漏,特別是有關於邵知州和邵家的,祁昀半點沒有遮掩。
而後,神色冷淡的交給了鐵子:“讓人送到京城葉將軍府上,去吧。”
這塊金匾讓祁家大大的出了一回風頭, 而且和之前不一樣的是, 祁父和柳氏都不再藏著掖著, 而是大張旗鼓到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才好。
其實在祁三郎得小三元的時候,他們就想要這麼慶祝一遭。
只是那時候先皇剛剛駕崩, 縱然先皇憐憫百姓, 留下遺詔昭告天下只讓百姓服喪三日, 可是稍微有點眼力見兒的都不會大操大辦,出了喜事也要低調些才好, 故而那時候只是關起門來喝了頓酒, 並沒有怎麼熱鬧。
後來祁家連連開店,祁父約束著幾個兒子,沒有過於聲張, 怕惹了旁人的眼熱,到鋪子裡頭攪事。
說到底, 商人做的是笑臉生意, 迎來送往講究的是個人緣, 自己有多少錢自己知道就得了, 沒必要滿天下的嚷嚷, 難免讓人嫉恨, 多少影響聲譽。
可是,這一次, 卻是實實在在露臉的事情。
御賜之物, 皇上說我們家志高行潔, 還有誰敢說的不字?
都瞧瞧, 都看看,這份體面自然不怕人看。
流水席擺了好幾天,無論往常和祁家有沒有交情的人家,到日子都會來祝賀一番,吃頓飯也算是結個善緣。
葉嬌雖然沒有去前院,可是她院子裡也常常有人來。
這天一早,就看到董氏和鄭氏相攜而來。
因著鄭氏是知縣娘子,葉嬌還記得之前柳氏教導的事情,想要起身見禮,結果被鄭氏急走幾步扶住了,只聽鄭氏道:“可別,嬌娘你現在最是要緊,這些都免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