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到了晚上就是熱熱鬧鬧的臥房,今晚只剩下夫婦二人,倒顯得冷清了起來。
而在屋裡,葉嬌盤腿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瞧著床几上的燭光跳動,整個人都是緊繃繃的。
這不是祁昀頭回看到葉嬌如此,之前旭寶斷奶時,葉嬌也是這樣,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好像只要聽到有孩子哭聲就能衝出去似的。
倒不是不想斷,實在是孩子的委屈格外能惹人心疼,哪怕知道到了該斷時候,可被奶娃娃委屈巴巴的盯著看的時候,任誰都不能狠下心放著不管。
斷奶時的旭寶或許不好過,可是那時候的葉嬌同樣睡不踏實,一晚上輾轉反側,很不安穩。
這一回,祁昀不準備讓自家娘子再遭罪。
他也上了床榻,將床幾搬到一旁,然後直接枕著葉嬌的腿躺下。
小人參原本全神貫注的聽著隔壁的動靜,這會兒看著躺在腿上昂頭看著自己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懵,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過了會兒才道:“相公,你困了?”
祁昀瞧著她,道:“不困,我們說說話吧。”
葉嬌聞言不由得笑:“我們這不是一直在說話嗎?”
“我的意思是,聊聊天。”
葉嬌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同,卻還是軟軟的回道:“好啊,聊什麼?”
祁昀是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好讓她放鬆下來,便伸手拿起了一縷葉嬌垂下來的長髮,在指尖繞了繞,隨口問道:“算起來,嬌娘你沒對我說過你的確切生辰呢。”
按理說,成親之時都會遞生辰八字,柳氏也是因為兩個人的八字相合這才點頭。
可是祁昀不傻,相反,祁二郎聰明的很,從葉二一家暴露了德行敗壞的時候,祁昀便知,他們當真就是為了銀餅就把嬌娘“賣”了。
既然是賣,很多事情都不做數,想來八字也不會準。
之前祁昀不說,是怕柳氏和祁父對這些有忌諱,若是葉嬌不小心說漏了嘴,只怕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兩個人已經搬了出來,雖未分家卻也算是自己有了產業單過,那生辰自然是可以拿出來慶祝一下的。
可葉嬌聞言卻沒有立刻回答,祁昀瞧見她抿了抿嘴唇。
小人參顯然不是祁昀,她的記性沒那麼好。
這個人能把這個身子的生辰八字記下,葉嬌卻記不清楚,更何況過了這麼久,有沒有精心的記下這些,如今都是模糊的。
祁昀則是以為她知道八字對不上所以不敢說,忙道:“不礙事,你直說便好,我只想和你一起慶祝你出生的日子。”
葉嬌澄澈的眼睛看了看祁昀,輕聲道:“出生的日子?”
“對。”
葉嬌便彎起嘴角,嘴唇輕啟:“九月初八。”
祁昀第一反應是,果然和之前的八字不一樣。
但很快他就覺得這個日子格外熟悉,略想了想,祁昀便驚訝的看著葉嬌:“嬌娘,這不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嗎?”
葉嬌老實的點頭,然後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祁昀的鼻尖,聲音溫軟:“是啊,這就是我出生的日子。”
就在那天,她在花轎中醒來。
也是在那天,她看到了把小黑轟走自己走過來拉著她拜堂的祁昀。
那是她成人的日子,也就是她出生的日子,她的生辰。
而這話聽在祁昀的耳中,卻讓他又感動又心疼。
他的娘子,將同他成親當做新生。
祁昀看著葉嬌,輕聲問道:“那,你喜歡這個日子嗎?”
葉嬌不由得笑:“喜歡,遇到相公便是我做人以來最幸運的事情。”
分明只是一句話,卻比任何蜜語甜言還醉人。
祁昀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他伸出手,輕輕地附上了葉嬌的下巴,而後男人精準的找到了女人柔軟的唇瓣。
親了兩下,葉嬌就輕輕地拽住了祁昀的手,然後坐直了身子,嘟囔著:“彎腰親你累得很。”
祁昀便坐起來,伸手把自家嬌娘子抱進懷裡,湊到她的頸窩道:“那好,累的事情我做,你躺著就行了。”
葉嬌開始還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在被男人單手解了衣帶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她忙抓住了衣襟,瞪著眼睛看著祁昀道:“相公,你……我們說好等一等寧寶和如意的訊息的。”
祁昀點點頭,眉眼溫和,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若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