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嬌則是稍稍按耐住了興奮的心情,剝了顆葡萄,想要放進自己嘴裡,而後手上微頓,把已經湊到嘴邊的葡萄肉遞給了祁昀:“相公,你吃。”
祁昀也不客氣,張嘴就含住了葡萄肉,不其然舌尖碰到了女人的柔軟指腹。
縱然祁昀尋常身上比起常人略涼些,手腳也總是冷冰冰的,但是嘴唇總是有些熱,這葡萄是涼水浸過的,弄得葉嬌手指也涼,這麼一冷一熱碰到了,小人參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她立刻收回手,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蔥白指尖,不太明白為什麼剛剛要抖那麼一下。
可等葉嬌抬頭看祁昀的時候,卻瞧見男人的耳朵已經紅了一片。
葉嬌想問問他怎麼了,祁昀則是想要扯開話題驅散掉腦袋裡白天不該想的事兒,但沒等他們說話,鐵子就急匆匆的走了回來。
還沒開口,就看到了祁昀正神色不明的盯著他看。
鐵子愣了一下,接著就看到小素在對著自己使眼色。
怎奈鐵子生了個聰明腦子,偏偏碰到小素就變得蠢笨,見小素看自己,鐵子居然傻呵呵的笑起來,連要說的事情都忘了。
還是葉嬌有些好奇的問道:“鐵子你怎麼回來了?”
祁昀則是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說。”
一個字,就讓鐵子立刻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道:“二少爺,二少奶奶,是剛剛溫家出門後,在街上正好對上了石知縣進京的馬車,耽誤了些時候,後來溫家老爺車輿的馬不知道為何驚到了,翻了車,摔了人,這會兒正在大街上嚷嚷著叫郎中呢。”
葉嬌之前是收到過鄭氏的信,知道石天瑞和鄭氏兩夫妻近期要進京,卻沒想到趕在了同一天。
居然還驚了馬?
小人參心裡還是記著鄭氏的,便道:“石知縣和婉盈都沒事吧?”
鐵子還沒開口,坐在葉嬌身邊的祁昀就道:“放心吧,他們定然沒事。”
葉嬌一愣,而後見鐵子點頭,她便驚訝的扭頭看向了祁昀:“相公是怎麼知道的?”
祁昀笑了笑,心裡則是想著,因為他明白石天瑞和鄭氏的品性,這才能猜到。
什麼驚馬啊,擺明了是給石氏出氣,這才給溫敏松找晦氣罷了。
而能做出這種當面找不痛快的,只怕不是石天瑞,那人有腦子有謀劃,但是滿腦子家國天下,做事堂堂正正,最是方正的人,做不出來的,便只能是鄭氏。
她本就是勳爵之女,如今回了京城,就是到了自家地方,看誰不痛快就能折騰誰,半點猶豫都沒有。
祁昀甚至覺得自己以後不用再折騰溫家了,畢竟溫家身上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都拿到了手裡,旁的也他沒什麼相干。
左右鄭氏和石氏有的是氣要往他身上撒,祁二郎便不會在做什麼,這溫家就讓她們出出氣也好。
只是這些祁昀都沒有和葉嬌明說,而是故作高深的笑著道:“我不僅知道他們無事,我還知道他們馬上就要登門了。”
鐵子一聽,便覺得這不是什麼難猜的。
這裡是東城,多是商賈之家,石知縣進京述職定然不會住在這裡,會過來自然是為了到祁家拜訪的。
只是小人參想不到這些,她眨眨眼:“登誰的門?”
祁昀淡淡笑道:“自然是咱們家的門。”
而就在這時,有小廝跑過來道:“二少爺,外面有位姓石的人帶著妻兒,說要見二少爺和二少奶奶。”
葉嬌一聽,眼睛就亮起來。
等小廝離開,葉嬌就抓著祁昀的手晃了晃,聲音裡帶著歡喜:“相公又說中了,真厲害!”
祁二郎享受著自家娘子的崇敬目光,而後起身拉著葉嬌去了前廳。
果然,到訪的是石天瑞和鄭氏。
數月不見,石天瑞瞧上去卻與當初大不相同。
在地方為官和在京城裡做官不同,很是鍛鍊人,當京官接觸的多是權貴人家,但外任後才知道百姓疾苦。
石天瑞是苦日子出來的,但是做官之後的心性卻會變化許多,此次回京,他瞧著依然儒雅端方,卻多了不少沉穩內斂。
見了祁昀,石天瑞有不少話要和他說說,葉嬌則是沒心思旁聽,拉著鄭氏去了後堂。
走廊上,鄭氏挽著葉嬌,略略打量著她,而後笑道:“數月不見,嬌娘還是這般清麗窈窕,當真讓人羨慕。”
葉嬌則是輕輕地握了握鄭氏的手腕,感覺這人身子康健,也翹起嘴角:“婉盈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