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親他,卻在湊過去的時候伸手往下摁了摁:“你硌到我了。”
這話,像是點了火,把兩個人都給燒了進去。
而情到深處時,小人參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水霧朦朦,她扭頭看著被隨手扔到一旁的書冊,還有床几上的蠟燭,難得的耳朵紅了紅,用力的抓住了身上那人的肩膀,低聲道:“相公,吹蠟燭,太亮了。”
祁昀卻重重的往前頂了一下,聲音低沉裡帶著些笑意:“說好了好好學,自然要點亮些才看得清。”
弄的葉嬌只顧得上捂著嘴,哪裡還管得了蠟燭呢?
被弄得痠麻,還在一起滾了幾下,葉嬌模模糊糊的想著,總算知道為什麼祁昀要把床榻弄得這麼大了。
之前和孩子睡鬆快,現在放個床幾和蠟燭也寬敞。
看得清清楚楚的,就連這人幾個汗珠都能看清。
等到漸歇,葉嬌蜷在他懷裡喘氣時,就聽祁昀在她耳邊道:“嬌娘,以後還學不學?”
到底是問香,還是問畫,祁昀沒說清,小人參也懶得問。
葉嬌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很快就沉沉睡去。
而在學著認香的事情上,祁昀確實是比葉嬌進度快些,葉嬌也不著急,反倒找到了不少樂趣,終究兩個人互相喜歡的時候,做什麼都會很有趣。
不過這盒子沉香對於祁昀而言,不僅僅是值錢的物件那麼簡單。
或許賣東西的老翁乃至是他的主人都不知道這盒子還有夾層,可是光看這個盒子便知道,祖上該是個富貴人家。
而看他們依然能在京城中徘徊卻沒有被驅趕,想來也不是那種被皇帝貶斥的官宦罪臣。
富貴人家落了難,若是真的是個有些根基的,幫幫忙或許還能結份善緣。
這世上從來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可是若是能拉上一把,難免不是個助力。
於是,祁昀便讓秦管事這些日子找找這位老翁,談聽一下身份。
而秦管事之前知道自己差點壞了祁昀的事情,心裡正忐忑,如今得了差事自然是格外賣力,把自己的人脈都用了起來幫東家尋找。
相比較於祁二夫婦的緊張,祁明反倒清閒。
按理說他這種就要開始考試的該是最要緊不過的,但是祁明臨近會考越放鬆。
左右該背的都背了,該學的都學了,這會兒急也急不來。
而且他和自己的義兄楚承允經常見面,也給了祁明特別的動力。
一直到會考開始的那天,坐馬車送祁明的,並不是祁昀夫婦,而是楚承允。
瞧著被楚承允接走的三弟,葉嬌昂頭問了句:“你覺得三弟會不會中?”
祁昀攬著她的肩膀,聞言,緩聲道:“中不中都是運道,強求不得,”而後聲音微頓,“但,若是不中,只怕他也不會再在宮外見到這位義兄了。”
楚承允費心引導了祁明,若是看不到結果,這位還有些任性的新帝只怕不會輕易低頭,到那時候自家三弟和他的緣分也就斷了。
沒本事的人總是會被拋棄的。
可是祁昀還是和葉嬌一起坐著馬車,跟在了他們後面,遠遠地目送祁明進了考場。
關考場們,上封條,再無進出。
會試開始後便要連續考上三場,前朝會在三場中讓舉子出來修整,只是本朝科舉更加規範和嚴格,只要開始便要三場考完才能出來,連著九天,全都要在裡面靠自己過活。
這不僅僅是考較學識,也在拼著體力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