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瓷的容器,瞧這模樣是專門燒出來的,色彩豔麗,模樣靈巧。
顯然是賣給女子的。
祁二郎並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相反,祁昀一直在腳踏實地的尋求如何讓自己能更有錢一點。
就算現在祁昀已經很少發病,可他依然有種緊迫感,尤其是有妻有子有兒有女後,男人恨不得堆金山銀山出來,這樣才能安心。
酒的生意在男人堆裡已經做盡了,他的眼睛便對著後宅女子看去。
祁昀敬重自家嬌娘,也護著她,便在成親後常常幫著葉嬌梳理後宅關係,他很清楚,一家門戶若要嚴謹,後宅的夫人至關重要,而她們慣是少遊戲少玩樂的。
可饒是如此,不定時的茶會詩集依然不斷,宴席上面,瓊漿玉液必然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男子嗜辛辣,女子卻嗜溫純,這方面還有很大的生意可以做。
而這色彩妍麗造型優美的瓶罐便是第一步。
祁昀站起身來,攏了攏身上的外衣,而後走了過來細細端詳著桌上擺著的瓷瓶。
這瓷瓶比起尋常的瓶子略矮,大肚,還有蓋子,倒像是個盅。
開啟來,能聞到傳來的氤氳酒香。
因著這是祁昀叮囑的事情,樣式圖也是他專門畫出來的,可是成品顯然和祁昀所想不同。
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看秦管事道:“這個似有不同,顏色未免過於繁複。”
秦管事嘆了口氣:“二少爺,我尋遍了京城燒瓷名匠,他們都燒不出二少爺想要的那種模樣,小人辦事不利,甘願受罰。”
祁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扣月錢?”
原本還是溫潤如玉的秦管事卻是一抖,彎下了背脊:“二少爺放心,我這就再去找,哪怕是下江南我也要找個頂好的來!”
祁昀卻沒有真的想要為難他,擺了擺手,聲音淡淡:“不妨事,慢慢來,你記著就好,左右距離我給你的兩月之期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扣不扣月錢的事。”
秦管事應了一聲,側身站到了一旁。
祁昀則是示意他坐下,而後祁二郎說起了個和生意無關的事情:“算著日子,該考第二場了。”
秦管事點頭道:“是,已經開考四天,今日該是第二場。”
祁昀點點頭,沒再說話。
又過了會兒才道:“隔壁的溫家是否也有郎君在內?”
秦管事對京城中的事情瞭如指掌,聞言便道:“二少爺說的是,溫家六公子也是這次會試的舉子。”
祁昀點點頭,手指卻在桌上點了點。
他們新搬來,總要與左鄰右舍認識一番,只不過因著祁明備考後又下雨這才一拖再拖。
可是這溫家,祁昀卻是打聽清楚了。
溫家家主也是經商坐賈的,但是兄弟外放為官,也是有些門路的,府宅內一妻三妾,瞧著相安無事,可是獨有一妾室連生三子,旁的都無所出,想來也不太太平。
原本祁昀不太想讓葉嬌接觸這般複雜人家,但是既然住到了隔壁,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有所聯絡。
正想著,外面鐵子通傳:“二少爺,小廚房問中午要吃什麼?來要個主意,也好早早準備。”
秦管事一聽這話,便起身道:“二少爺,這瓷器的事情我再去琢磨琢磨,定然不讓二少爺失望。”
祁昀看了他一眼,對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道:“你不讓我失望,我就不讓你的月錢失望。”
秦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