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把繼室架空了?
祁昀道:“孟家家事如何與我們無關,我也沒多打聽,可是這位孟五姑娘以前可是從來沒聽過什麼賢名的,想來是口風甚嚴,外頭也半點不搶風頭,卻能讓皇后娘娘為了他籌謀,丞相大人認下咱家這門親家,只怕這心思不是尋常女子能比的。”
葉嬌正喝著湯,聽了這話,便放下湯匙,問道:“和三弟比呢?”
祁昀嘴角動了動:“只怕還能高些。”
自家弟弟自己知道,祁三郎一門心思家國天下,說是朝堂之事只怕是有頭有尾的,但尋常人與人之間的那點彎彎繞,目前看來是遠不如人家孟家姑娘。
葉嬌卻並不覺得奇怪,笑著道:“慧娘聰慧,她妹妹一奶同胞的,聰明些也正常。”
這話卻讓祁昀久久無言。
是啊,人家姐姐聰明妹妹就聰明,可為什麼三郎和自己不一樣?
葉嬌見他不說話,不由得問道:“這不好嗎?”
祁昀斂住心神,搖了搖頭:“不,是好的,好得很。三郎只懂朝事,為人卻太過剛直,能有個賢內助簡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說到這裡,祁昀不由得朝著皇宮的方向看了看。
現成的例子不就在裡面坐著呢麼?
這連襟做的不虧。
葉嬌慣是信他的,既然相公說對,那就是對,想這是門好親事,也算不辜負了柳氏的期望,便放寬了心,專心吃飯。
待吃完飯,又讓人抬了浴桶進來沐浴,都收拾停當便已經是亥時。
葉嬌是先洗的,弄乾了髮絲便躺去了床上,還落了床帳,祁昀收拾停當後也準備睡覺,誰知道剛一拉開帳子,瞧見的卻不是躺好的自家娘子,而是盤腿坐在那裡正抬頭看他的葉嬌。
屋子裡被炭盆烤的熱烘烘的,葉嬌還披著外衣,坐在被子上,自然是不冷,只是祁昀一眼看過去瞧見的就是綠色的抹胸,以及兩條白生生的腿,登時就染紅了男人的耳朵。
葉嬌卻恍然未覺一般,笑著對他道:“相公,先別睡,我忘了把盒子裡的東西放到暗格裡,你去拿來。”
兩人放緊要東西的暗格是在床板上的,想來葉嬌這會兒不睡也是為了放東西。
而不是……
祁昀在心裡唾棄了一下滿腦子亂七八糟的自己,便去桌上將盒子拿了過來,葉嬌接過,摸了鑰匙出來開啟了盒子。
那裡頭,放著的是三樣東西。
一個是牛皮袋裝著的白虹果,之前用掉了兩顆,現在還剩下的這個自然是緊要的,葉嬌出遠門便會帶在身上。
另一個是賬冊,裡面不僅僅有府上的流水賬目,還有祁昀的銀錢去向,因著祁二郎的錢都是葉嬌管著的,小人參一直覺得自己給他管賬就是減輕祁昀的負擔,故而每一筆賬都做的很細緻。
還有一本書,扣著放在盒子最底下,瞧不出是什麼。
祁昀以為葉嬌要把它也放到暗格裡,卻看到葉嬌只是將牛皮袋和賬簿放進去後就關上了,這本書並沒有往裡塞。
他正要問,卻看到葉嬌已經把書拿了出來。
小人參抬頭看了看他,而後低頭翻了翻書,很快就翻到了一頁,自顧自的點點頭,而後調轉過去遞給祁昀看。
祁二郎一看,不僅耳朵紅,臉都紅了一片。
這是他買的避火圖不假,這也不是祁昀頭一次被自家娘子拿著書用畫兒貼臉,但……猝不及防之下,任誰都會覺得錯愕的。
葉嬌卻很坦然,利落的伸手抓著祁昀的領子把他拽了過來,而後落了床帳,她便笑盈盈的對著祁昀道:“我本是想帶回去趁著過年的時候與相公一起瞧的,只是這些日子忙得很,哪怕有些零碎時間也要陪孩子,就一直沒用上。”
祁昀愣了愣,剛才他還覺得是自己想歪了,結果,自家娘子原來一直琢磨著這事兒?
葉嬌就趴在祁昀身上,雙手捧著男人的臉,笑的眉眼彎彎道:“如今得空了,相公,你想不想?”
回應她的,是男人湊過來綿長的親吻。
待嘴唇分開,祁昀略略低沉的聲音在葉嬌耳邊響起:“想,自然是想的,我與嬌娘向來都能想到一處去。”
小人參伸手摟住了這人的脖頸,還想說些什麼,卻在下一刻被這人翻了個身壓在床褥上。
很快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也說不出成句的話,葉嬌只能在舒服的時候眯著眼睛想著,當人好處可真多。
接下來的日子比起過年的時候悠閒很多,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