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清醒的時候做出這樣親暱的行為。
是情動,也是試探。
他想知道,楚晗陽會縱容他到什麼地步。
楚晗陽眼皮動了動,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哼了一聲,過了幾秒鐘後,又往青冥懷裡蹭了蹭。
算是默許了他這樣的行為。
青冥眨了眨眼,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頓時將人摟得緊了些,悄悄地用腿夾住 ,也安心地再次睡了過去。
當他們二人起來的時候,院子裡面已不是空無一人,十來個侍從老老實實地站在院子中等待楚晗陽的命令。
楚晗陽穿著一件白色衣袍,越發的顯得面容清秀,身上還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整個人懶懶地靠在門前,眼睛半闔著,更像是一個錦衣玉食的小少爺,不甚在意地將這些人統統掃了一眼,目光冷漠而涼薄。
他實在不願搭理這群楚恨天送過來的眼線。
揮了揮手,青冥便走了出去,低聲地安排著,不過片刻功夫,所有人便都散了,各去做各的事情。
楚晗陽看著那些人離開,涼涼地說道:“難為我爹派了這麼多人監視我。他不知道我已經將毒解了,卻還是這般不放心。倒是真的沒有一點輕視我。”
青冥為了他緊了緊披風,想了想,低聲說道:“主上,要想控制他們也不難。殺樓中便有很多控制人的藥物,比如‘刻骨’。”
楚晗陽眉眼微動,三日不服,銘心刻骨。
這種慢性毒,三天便要服一次解藥,否則便會承受錐心刺骨的痛苦,生不如死,明明是一個代表兒女之情相思之意的一個詞,卻成了讓許多人不寒而慄聞風喪膽的毒。
他皺了皺眉,這主意不錯,可這配方······
楚晗陽看著垂手立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青冥,鳳眸微抬:“你有配方?”
青冥點了點頭,順從地答道:“是,殺樓在屬下身上下過這種藥,屬下意外得到過配方,所以才解了身上的毒。”
楚晗陽眼睛頓時亮了。
“不錯,那你去看看,這些人中有沒有容易控制的。總不能讓這麼多雙眼睛一直盯著咱們。”
青冥應了一聲,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
楚晗陽挑著眉看著他,等著他自己說。
青冥頓了頓,還是說道:“主上,這藥·······屬下能配出來,便是對屬下沒了用。您······”
楚晗陽沒想到他想說的竟然是這話,不禁抿了抿唇,最終輕輕哼了一聲,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下。
“你又在亂想什麼。刻骨固然不錯,可有的是比它還要狠毒的法子。若你敢背叛我,我也不會用這麼簡單的東西對付你。”
青冥點了點頭,見他在外面站得久了,臉色有些發白,便替他緊了緊衣領,重新將有些鬆散開的扣子一一系好。
而他的手剛剛想收回來,便感覺懷裡一沉,楚晗陽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又是一動不想動:“我說過,我信你。所以,別有那些不必要的顧慮,放開手去做你該做的事。”
聽完這話,青冥目光頓時又柔和一些,他摸了摸楚晗陽微涼的頭髮,將人抱進了屋中,隨後便默默退了出來,身影一晃,消失在庭院之內。
到了夜裡的時候,楚晗陽沒有吃晚飯,而是捧了一卷書懶洋洋地趴在軟榻上看著,他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經很深了,青冥卻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