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楚晗陽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那人將毒下在了楚向陽沐浴的水中!
自己今夜前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算是楚向陽也不會預測到自己的行動,那人是想對楚向陽動手!
楚晗陽掙了掙,發現自己不僅僅被繩子綁著,就連手腕上還拷上了鐵索。
他默默地感受了一下身體內,幾處大穴都被封住,內力也沒有辦法調動一絲一毫。
以他目前的處境,幾乎是任人宰割,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力,索性他也不再掙扎,從容地等待著,他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膽子和本事,在絕倒谷內同時控制了他和楚向陽。
果然過了不多時,有人走了進來,楚晗陽抬起頭來,卻見到了一個自己做夢都沒想到的人。
一個天姿絕色鳳眸瀲灩,美豔到傾國傾城的女人。
楚晗陽想過很多人可能是那個鬼,卻真的沒想過是這個人。
他嘴唇動了動,平靜到淡漠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眸子中全無一絲情感。
“沒想到是你。”他慢慢吐出兩個字。
“孃親。”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碧瑤宮的宮主,他的親孃,南宮素心。
南宮素心也平靜地看著他,淡淡說道:“我本不想殃及你的,畢竟你是我最優秀的兒子。你中了毒已是半個廢人,我也沒必要除掉你,可誰叫你今日偏偏自己撞上來,又偏偏地這麼快醒過來。”
她纖細的手掌一翻,一塊黑金色的令牌赫然躺在她雪白的掌心之中。
“血衣衛的令牌。”
楚晗陽眸子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多事情頓時明朗起來。
“原來是你想要血衣衛。孫伯和影堂堂主也是你的人。”楚晗陽冷靜地說道。
南宮素心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雖然已是中年,卻依然膚白賽雪,面容保養的極好,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
“你為何要對楚向陽動手?既然已經得到了血衣衛的令牌,何不直接除掉楚恨天?”楚晗陽仍然心存疑惑。
南宮素心冷笑一聲,滿眼譏諷。
“我沒必要對他動手。楚恨天那個廢物,一直喜歡孫瀟瀟那個賤婢,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生下了一個野種。若不是為了得到血衣衛,我也不會嫁給他,容忍他這麼多年。
什麼武林刀神,都是假的!楚恨天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拔不出刀了!他早就為了就那個被我一掌拍斷心脈的賤人,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內力!”
她嘲諷地看了一眼楚晗陽,輕笑道:“不然你以為你這個父親為何那麼不喜歡你還要留著你?這些年為何一直讓你代他出戰?
因為他自己已經是個廢人!所以不管他再怎麼討厭你,也需要你替他撐起絕刀谷的名聲!但是他卻不想將絕刀谷交到你的手中!”
南宮素心連連冷笑,說道:“他甚至已經放棄了尋找血衣衛,因為他已經無法駕馭那些人了。他現在靠著藥物讓人察覺不到他的異樣,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
她噌的一聲拔出一把劍,嘲弄地用劍身拍了拍倒在地上的楚向陽的臉。
“那個野種死了,老大失蹤了,如果老三再死了,那他便沒有其它選擇了。楚晗陽,你現在能醒過來,看來身體已經無礙了吧?你果然不會這麼容易就廢了。
我是你親生母親,比起老三,我更看好你。我可以幫你走上那個位置,幫你收服其它幾個堂口,從此絕刀谷便是碧瑤宮的附屬,如何?”
楚晗陽明白了,南宮素心的野心是整個絕刀谷,掌控血衣衛只是其中重要的一步。
無論如何她是個外人,其它幾個堂口的人不會允許她坐在谷主的位子上,血衣衛的確聽從執掌令牌之人的號令,那前提也是對方是絕刀谷的繼承者。
她的孃親想把他推到那個位子上,作為她掌握絕刀谷的傀儡。所以,才給他下了醉生夢死這種並不致命卻可以控制對方的毒。
只不過,楚向陽也是她親子,她竟然也能下得了狠心除掉。
虎毒不食子,然而,人心比老虎複雜太多了。
楚晗陽垂下了眼睛,只感覺身上有些冷。
縱然他與他的父母確實沒什麼感情可言,卻也沒想到這二人將自己皆當作了一枚棋子。
父親當他是刀,不,應該說是將他推出去當作擋刀的,母親卻想操控他完成自己的目的,將他變成自己的傀儡。
血肉親情,呵,不過如此。
“若我不同意,你會如何?”楚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