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你真是個人才。”楚晗陽涼颼颼地說道,感覺到額頭都滲出了一層冷汗。
楚晗陽吃完後愣愣地坐在那裡,半晌都緩不過神來,最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阿青,難為你能把兔子做成這個樣子,也是天分。若你第一天給我送的栗子羹就是這個德行,恐怕我早把你踢出去了。”
明明在谷內給他做的東西都很正常,怎麼一出來,就變成了這種鬼樣子。
青冥臉上難得的有些尷尬,吶吶站在一旁什麼都說不出來,楚晗陽咂咂嘴,感覺到自己有些發木的舌頭,卻不想這麼簡單地就放過他了。
他笑眯眯地湊上前,盯著青冥冷峻的臉問道:“跟我說實話,你那老三樣,是不是自己偷偷練過?”
青冥微微一窒,看著楚晗陽精緻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眼中亮晶晶的,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
楚晗陽繃不住笑了,又湊近了一點,有意無意地朝著青冥臉上吹了口氣,壞壞地勾起了一邊的嘴角,輕聲問道:“練了多久?”
青冥不答話了,垂下了眸子,悄悄退後一點,他知道主上每次露出這種表情,就是要使壞了。
而自己也最受不了主上狡黠壞笑的樣子,每次都會被戲弄到落荒而逃。
楚晗陽本就是有意逗他,見他竟然還悄悄往後退,鳳眸又輕輕地眯了起來,舌尖舔了舔犬牙的牙尖,又上前湊了湊,幾乎將臉貼在了青冥臉上,而手卻拽著青冥的衣襟讓他退無可退。
“回答我,阿青。你想抗命麼,嗯?”
楚晗陽輕輕笑著,聲音沙沙啞啞地帶著一點挑逗,滿意地看著青冥脖子開始一層一層地泛紅。
青冥抿了抿唇,張了張口,隨即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心知楚晗陽的興致已經起來了,他今日逃不過去,索性伸手抱住了幾乎撲進自己懷裡的楚晗陽,低聲道:“一年。”
楚晗陽有些驚訝,不過三樣簡單的甜品,這人竟然特意練了一年?不過,他一想起剛剛那個烤兔的味道,頓時又理解了許多。
“為什麼要練習那幾樣?”
楚晗陽用鼻尖輕輕在青冥脖頸處蹭了蹭,頓時上面的潮紅更加明顯了。
青冥順從地任他親暱,目光軟軟的。
“我叛出殺樓之前曾經偷偷地來看過主上幾次,隱約猜到您可能喜歡吃那些東西,便試著學了學,可惜實在沒有天分,一年也沒學會什麼。”
楚晗陽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青冥不會騙他,應該是以前的下人偶爾做的那幾次自己稍稍多吃了一些,剛好就被這人看見了。
不過,下人並不知道他的口味,做的次數也極少,恐怕這個男人偷偷來看自己也不是一次兩次。
他彎了彎眼睛,鳳眸末端的弧度精緻而誘人,他輕笑道:“那你偷偷來看了我幾次?”
這下青冥徹底答不出話來了,幾次,他不記得了。
每次完成任務的時候,他都會冒著極大的風險偷偷溜出來,期盼著自己能夠遠遠地看上楚晗陽幾眼,因為離的近了會被發現,可大部分時候楚晗陽又不在絕刀谷內。
直到之前,楚晗陽對外宣稱重病,從此鮮少露面,而他也接了殺樓給他的最後一個任務,一去就是兩年。
當他再次回來時,聽到楚晗陽出了事,便不顧一切地來到了楚晗陽的身邊,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出現在楚晗陽面前的時候有多麼突然,有多麼不合常理。
不過,幸好,主上留下他了。
楚晗陽沒聽到他的回答,也不想聽了,溫潤的唇瓣直接貼上了青冥的唇,輕輕碾磨著,舌尖漸漸深入,挑逗而纏綿,青冥情難自控地抱住他,加深了這個吻。
午後的陽光從樹枝間落下來,撒在兩個人身上,暖暖的,讓兩個人都漸漸沉迷於這個吻中。
青冥的話很少,而楚晗陽也並不是個話多的性子,兩個人之間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
即便這樣,此刻楚晗陽也清晰地感受到青冥對於自己的意義已經再次悄悄發生了改變,究竟是哪裡變了,他也說不清楚,只是越發的喜歡這個男人了。
第二日清晨,楚晗陽與青冥簡單地洗漱一下,吃了一點野果,便有一個身穿血衣衛衣服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朝著楚晗陽抱了抱拳。
他帶領著楚晗陽二人朝著絕刀谷不歸林的後面走去,不過兩柱香的功夫,幾個人便到達了橫雲嶺。
楚晗陽默默地站在橫雲嶺之前,白色的衣襬在山風中獵獵作響,前面的橫雲嶺蜿蜒綿長,重重疊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