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落一揮手,所有血衣衛紛紛現身朝著楚晗陽跪下,而謝落也一掀衣袍跪了下去。
“血衣衛首領謝落帶領剩餘留守部下四十人願意終生追隨谷主,永不背叛,以血銘誓!”
說完所有血衣衛包括謝落掏出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劃破了右手掌心,將血滴落在地上。
在弘曆二十八年,這便是江湖中最鄭重的誓言。
楚晗陽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微微閉了閉眼。
“我累了,帶我去你們的地方休息。去找個車。”
謝落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遵照他的吩咐找來了一架馬車,他想扶著始終沉默在一旁的青冥進去,然而青冥卻皺了皺眉,並不想坐在馬車之中。
主上的傷也很嚴重,他······
青冥剛要說什麼,只見楚晗陽滿臉不耐煩地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一掌切下,青冥眼中掠過一絲詫異,卻不敢躲閃,身子一晃,便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小攻不聽話,拍暈了帶回去調|教調|教
楚晗陽有些粗暴地將青冥一把丟入馬車之內,眉宇間一片陰鬱,自己跨上了一匹黑色的馬,走在前面。
謝落雖然感到疑惑,但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恐怕已經得罪了主子,所以只能將一些疑問都埋在心裡,老老實實地低頭跟在後面。
自家的主上,好可怕。
不歸林的深處有一排簡單的木屋,平日裡血衣衛便在這裡生活訓練,而經過這次慘烈戰鬥的楚晗陽,青冥和謝落三人傷勢皆是不輕。
沒有辦法,謝落只能派了一個人去“請”一位大夫過來,對此楚晗陽也沒有異議。
可他沒想到,謝落派的人請回來的竟然是消失數月的顏若卿。
顏若卿也沒想到,自己藏在山裡竟然還能被挖出來,一路被人拎到這裡,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然而最後看見的竟然是一身狼狽的楚晗陽。他詭異地盯了楚晗陽半晌,有些驚訝。
“欸呀呀,沒想到呀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人能將你搞成這個樣子。如此迫切的找我過來,看來你傷的不輕啊。”
楚晗陽不願理他,然而卻還得用他,不得不賞給他一個眼神,朝著裡間抬了抬下巴,目光雖然看似平穩卻暗含一絲暴躁。
“不是我,傷者在裡面。你趕緊去看看。”
顏若卿看著他的目光更加驚奇了,楚晗陽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天性涼薄,什麼時候會因為別人著急了?
他掀開裡間的簾子走了進去,當認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個男人時,頓時心下了然。
楚晗陽一共捅了青冥兩刀,一刀傷在肩胛,一刀傷在腰側,青冥身上所有的傷都沒有這兩刀造成的傷害嚴重,而最讓楚晗陽擔心的也是他自己造成的這兩處傷口。
顏若卿仔細地檢視了一圈青冥身上的傷口,原本有些凝重的臉色放鬆了一些,他朝著滿臉陰鬱的楚晗陽擺了擺手。
“不礙事,大部分都是外傷,沒有傷到要害,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能活動了。”
楚晗陽聽言後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難看了,他沉著氣息不說話,一旁的謝落看著暗暗心驚,自知已經惹惱了這位主子,不由得有些無奈和忐忑。
楚晗陽默默地走到床前,看著昏迷中的男人面容有些憔悴,硬朗的長眉緊緊皺在一起,似乎失去了意識仍然在擔心什麼。
他沉沉地看了一會兒,越看心裡火氣越重,一旁的謝落更是心驚肉跳不知道他要怎麼懲罰自己。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楚晗陽一巴掌揮出,並沒有打向謝落,反而不輕不重地拍在了青冥的額頭上,頓時,那額頭又紅了一片。
“蠢貨。”楚晗陽低聲罵道。
顏若卿嘴角一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然而一旁的謝落卻偷偷鬆了口氣。
顏若卿笑嘻嘻地拉開楚晗陽的手,調侃道:“好啦好啦,人還昏迷著呢,你還打他,萬一被你打傻了,看你怎麼辦。”
楚晗陽白了他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卻發現手腕被顏若卿扣在指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他沒什麼大問題,我擔心有問題的人是你。”顏若卿正了正臉色說道。
“你是不是又動用血刃了?”
謝落詫異地看向顏若卿,血刃,這個詞他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兇器,血刃,是一把匕首的名字,也是一個人的名字,無論這二者中的哪一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