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晗陽沒有回答他,依然握著青冥微涼的手,眸間神色莫測。
他的男人,又何止萬金。
作者有話要說:咳,準備車票。。。
“你說什麼!”絕刀谷楚晗陽的臥房中傳來一聲壓制著嗓音的低吼。
顏若卿低著頭,身子微微顫了顫,縮著脖子站在一邊,噤噤地不敢出聲。
楚晗陽鳳眸含煞,盯著他,剛要說什麼,就感覺手心一緊,他一怔,低頭看去,便看見一雙溫柔的黑眸暖暖地看著自己。
“主上,顏少谷主說要斷腿重接,那便聽他的吧。”青冥輕聲道。
楚晗陽抿了抿唇,顏若卿說,青冥斷腿的時候強行走路,已經傷了筋骨,若不想留下病根,那便只能再次斷腿,然後重新接好,慢慢調養。
他知道顏若卿說的是對的,然而他更知道這意味著青冥要再次承受怎樣的苦楚。
他張了張口,剛要說什麼,便看見青冥柔和地看著自己,目光中卻是無比堅定。
“主上,屬下是您的刀,這點痛不算什麼。”
楚晗陽眸色一暗,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無法拒絕那樣明亮而又執拗的目光,點了點頭。
顏若卿鬆了一大口氣,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斷骨重接的工作,他嘴唇動了動,本想讓楚晗陽離開,然而再看見那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時,還是將所有的話都嚥了下去。
顏若卿收了玩笑,做好所有的準備後,朝著楚晗陽和青冥點了點頭,將手掌放在了青冥的腿上,內力運轉,手掌猛地一張,按了下去。
只聽青冥驟然悶哼一聲,額頭上刷地浮現出一層冷汗,手背上暴起了條條青筋,右手死死地拽著錦被,然而握著楚晗陽的左手卻絲毫沒有用力。
楚晗陽看著他痛到極致的模樣,卻依然咬著牙不吭一聲,心裡的某處突然也是一痛,他用手掌按了按疼痛的地方,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異樣。
他沒受傷,那又是哪裡在痛?
顏若卿面色沉凝,一步一步為青冥續骨療傷,而青冥縱然疼的面無血色,卻始終咬著唇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到了最後,他整個人因為疼痛,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楚晗陽看了良久,終於俯身吻上了他顫抖的的唇。
剛剛吻上,便覺得舌尖傳來一絲腥甜。
青冥睜開了眼睛,星目微紅,即便到了此刻,還是順從地啟唇由著楚晗陽吻著,也許是疼的狠了,他輕輕咬了一下楚晗陽的唇瓣,卻沒有用力。
“好了。接下來,有狐狸的碧玉續肢膏,養個幾個月就沒事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顏若卿擦了擦額頭的汗,剛要朝著楚晗陽露出一個討賞的笑容,卻發現那兩人竟然已經不知道在何時頭靠著頭一同睡了過去。
青冥眉宇間依然痛苦,然而卻沒了擔憂,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放鬆。
而楚晗陽這些時日不眠不休,也終於在此時實在熬不住了,趴在床頭,緊緊靠著青冥的頭睡的沉沉的。
兩個人都側著頭,臉靠的極近,彷彿一睜眼就能吻上對方。
顏若卿愣愣地看了半晌,眼中劃過一絲豔羨和黯然,最終悄悄地走了出去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那個侍衛沒事了?”蕭沉從暗處走出來問道。
顏若卿眉宇間有些許疲憊,搖了搖頭。
“怎麼了,有心事?”蕭沉挑著眉看著他問道。
“要不要說給哥哥聽聽?蕭哥哥幫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