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隨著拉近而不斷清晰——
“我……日你大爺……啊。”
……
……
莉薇醒了。
冷光散落在她的身上。電視還在放著,卻被人調小了音量。
她身上不知何時多了條毯子。
“醒了?”
斯特瑞南的手擦過她因小睡而熱乎的臉頰,反差之下格外的冷。
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靠在他的身上。
被死亡凝視了不知多久的莉薇感覺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大……”
懸崖勒馬的,她忍住了。
“睡久了晚上會睡不著的。”
斯特瑞南神色如常的提醒著。雖是這麼說著,他卻沒有半途叫醒她。
“回房間吧。”
莉薇鬆了口氣。她灰溜溜的上樓,心跳如擂。
這種茫然一覺醒來後的悚然感讓她想起了列車上的那一幕。
在大敗後被禁了魔,莉薇醒來時卻已經在一輛列車上。
重傷和禁魔的雙重禁錮讓她說不出話來,也動彈不得。所以在發現自己枕靠在斯特瑞南肩頭時,只能一臉懵逼的發問自己,我是誰我在哪我是不是在做夢?
她的呼吸變了,而他一定也察覺了,可他卻望著窗外被地平線漸漸吞沒的煙霞,只是在列車顛簸的時候將她的頭穩穩拖住,放回了原處。
他說,我們要去一處新家。
他管那裡稱“家”。
“家”中的莉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床邊,床頭的玫瑰紅的像在滴血。
這個比喻在心底一出,莉薇就慶幸斯特瑞南那天沒較真的拆臺。
但其實就算拆了也不會改變什麼。只會讓收尾更難看一點,讓蒙著薄紙的利刺更露骨一些。
圓潤的指尖再難生出鋒利的爪刃。莉薇敲了敲玻璃罩子,聽那發出細細的脆響。
這層罩子啊,也不知道是擔心她傷了這朵紅玫瑰,還是這朵帶刺的玫瑰傷了她。
莉薇越想越覺得這玩意兒有點膈應,放在床頭八成會增大噩夢機率卻又不好扔掉,就乾脆放在衣櫃頂上的角落裡,眼不見為淨。
果然一夜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下。
寫著寫著總忘記這是篇搞笑風暗黑文
助攻
新的一天在眼睛一睜一閉間悄然對接。
莉薇雖有借鄰居幹大事的想法,卻一直找不到什麼機會。她出不了門,就只能眼巴巴的等著對方主動來增進鄰里和睦關係。
好在鄰居在套近乎這方面給力的很,就算是斯特瑞南這種冷冰冰的傢伙也沒有消磨他的熱情。即便斯特瑞南從不請他到家裡坐一坐,他仍舊時不時的來敲敲他們的房門,噓寒問暖的同時送上些微不足道的小禮物
鄰居來敲門的時候,斯特瑞南一般都會在場。他形影不離的陪伴在莉薇左右,如同一塊塞在她胃裡的石頭。
莉薇儘可能的將他支使開來。但鑑於他是長著翅膀的物種,即便是往最遙遠的地方飛個來回也不會讓他耽擱超過十分鐘。
莉薇於是搬出了他的那副理論,諄諄教誨他要虔誠,最耗時耗力的那種虔誠。
她用虔誠“效驗”他愛情的忠貞。
於是在某次難得的時間差裡,她和鄰居有了單獨的五分鐘接觸。
短暫的五分鐘並沒有令莉薇掀起什麼風浪——或者說根本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是鄰居喬安這個人本身很有問題。
對,一定是他有問題!莉薇咬牙切齒的想到。她堅決否定是自己出了問題。
她人見人愛的好嗎?!
莉薇的種族是魅魔。儘管被禁魔了,但與生俱來的那種魅惑天賦還是擺在那的……且就算真的慘到連被動魅惑也被遮蔽了,她至少也有底子擺在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