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自己摳點糖這日子過不下去啊。
莉薇當時還美滋滋的,卻不料想這報應來得快很快就作用在了她的身上。
被懟完後的斯特瑞南再沒有提審判的事。他不依法行事按流程送她上天審判,也不念點舊情大事化了的放她離開。就這麼把她漫無目的又沒期限的囚著,綿延成了無盡的小黑屋。
莉薇最開始根本不能接受這一點。無論是崇尚自由與激情的天性,還是身為黑惡勢力被反囚的自尊心都難以忍受。她掙扎反抗攻擊著,把自己弄得自己筋疲力盡卻效果甚微。
她與外界的聯絡完全被切斷,周身的魔力被禁錮的徹底,置身之所陌生而又偏遠。即便想要逃離也會在剛剛邁開第一步的時候被斯特瑞南擋住前路。
反覆下來,斯特瑞南已經成為了莉薇鬱躁的根源。只要面對他,她那張靠著甜言蜜語魅惑世人的嘴就會不自覺地吐出尖銳的嘲諷和咒罵。
她冒犯過他無數次,而他遷就著她。因為戀愛中的人總時包容著另一半的壞脾氣。
莉薇對此連呵呵噠都懶得給了。
一點就炸之後是精神疲軟,莉薇那段時間整個人喪又頹。從豎起尖刺的銳利回應到不再浪費口舌的視若無睹,她在壓抑中發洩著自己無從輕減的怒火。
消極應戰的莉薇開始對斯特瑞南視若無睹,總是神遊在外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招至少前幾次還挺有效果的,能把對方無聲勸退。但時間久了就不好用了。
轉折點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
那天斯特瑞南來時她依舊把他當空氣。她自顧自的坐在窗臺邊翹著腳,對著落地窗外的庭院唱著無聊至極的歌,神遊在外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斯特瑞南沒有打斷她。莉薇懶得管他。她的歌唱了一首又一首,斯特瑞南遲遲找不到開口的時機。
按往常他是會走的。
可那一天他沒有走。而是坐在了鋼琴前,配合著她彈奏了起來。
當時就把莉薇彈啞了。
更可怕的還在後頭。琴聲結束後,他的腳步在她身後與她無限拉近。
用人類的說法,簡直就是魔鬼的步伐。
莉薇沒有回頭。但這沒什麼用,該來的並不會因為她的不願面對而停滯或者消失。一雙手臂從身後包來,像是張著巨口的食人花,將她整個吞沒在了懷裡。
斯特瑞南從後面擁抱著她,輕聲在她耳畔說,他喜歡她。
莉薇當時整個都是懵的。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觸感也是,腦子也是……甚至於這整個世界都是顛倒的。但後來,時間迫使她接受了荒誕的真實。
他喜歡她?
哈?
這簡直就是本世紀最可怕的笑話。
莉薇始終記得掉馬之後他把她往死裡打的樣子,跟打年糕似的,絲毫沒有半點念舊情或者憐香惜玉的意思。她能活下來已經是實力超群的證明。
就這樣這傢伙還敢跟她談愛?還想假裝彼此都是人類迴歸原先的日常的軌跡?
做夢去吧。
這不是餘情未了,這是入戲太深。
可在掙扎無果了半個月後,莉薇絕望的發現她似乎只有陪他演戲才能找到逃離與復仇的機會。
莉薇驕傲卻不傻,在無用功的昂揚了一個星期的頭顱後,哪怕心中有千萬個不情願,為了絶地求生她選擇暫時妥協。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用過早餐的莉薇在做了幾番心理建設後,就決定在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