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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陸離道:“你我大戰一場!若你贏了,我放你走;若我贏了,將你所知之事盡數道來!”

聞天嘴角微微翹起,淡然一笑,“陸捕頭,說話算話?”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好!聞天爽快地應了一聲,提刀殺了過去。

董大及時退到場外,招呼留守府衙的兄弟門出來為陸捕頭助陣!一時間,花生糖、棗泥糕、滷煮火燒、小籠包、紛紛從兄弟們手裡飛出來,落在董大面前。董大恨鐵不成鋼地數落著:你們這是為陸捕頭助陣嗎?

兄弟們嘻哈歸嘻哈,眼珠子緊緊盯著場中二人,一錯不錯。只見,陸離上下翻飛,靈如狸貓;聞天大開大合,穩如磐石。練武場上一片片刀光劍影,一股股煞氣翻騰。董大跟隨陸離多年,早已看出陸離的功夫壓了聞天一頭,可為何遲遲拿不下?

不知何時,兄弟們口中的零嘴兒都掉在了地上,記不得多久沒見陸捕頭這般拼命了。

陸離早料到聞天武功不弱,但竟能與他打成平手,著實讓陸離大為吃驚。不消多時,陸離已經將師門絕學都用上。閃著寒光的劍尖,忽然變了路數。轉瞬抖出無數朵劍花來,分辨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本應對從容的聞天立時變了臉色,手中刀橫在胸前,欲化解真假難辨的劍花,豈料,憑空裡橫來一腳,狠狠踹中他的胃口!聞天不著力,猛地向後跌去。僅這一呼一吸之間,寶劍沒了繁多的花樣,真真切切抵住了喉嚨。

聞天躺在地上,看著高高在上的陸離。午後的陽光傾灑在陸離身上,好似為他鍍上一層薄薄的光暈。小小紅痣彷彿更加豔鮮。

短暫失神,聞天苦澀一笑,“我輸了。”

願賭服輸,聞天坦言:“要殺要剮,你可想清楚啊。”

陸離將寶劍歸鞘,轉身便走。聞天鬧不清楚這是何意,一旁有捕快提醒——快跟上啊!

多說幾句話又能怎樣?那嘴是無口兒的葫蘆不成?

陸離並未帶聞天回牢房,而是帶著朝著吳家去。一路上,聞天哼哼唧唧說胃口疼,陸離也不理他,也不催他。沒多會兒,聞天訕訕地撓撓鼻子,“陸捕頭,我並非歹人,你怎麼不信呢?”

陸離駐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聞天。聞天傻笑以對,大有看誰瞪得過誰的架勢。架勢十足,底氣欠奉。聞天很快敗下陣來。說來也怪不得他,饒是誰,都受不住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瞧著,還瞧的仔仔細細,認認真真。

聞天無奈道:“唉,與你明說了罷。我是個賊。”

“我不曾見你這般傲氣坦白自己是賊的人。”

“陸捕頭謬讚。”

陸離的眼神表達了他的心內所感——嫌棄!

聞天道,“我不過是一個小賊,偷雞摸狗而已。這身夜行衣,也是為了方便行事。”

陸離心想:這人氣度不凡,容貌絕佳。且,昨晚搜身時見他膚色乾淨,裡衣料子上佳。普通小賊怎能穿得起?聞天這人雖常露出猥瑣膽小,頭腦卻是清晰靈活。賊?普天之下,有這樣的賊嗎?

不待陸離想個明白,聞天繼續說道:“四日前的夜晚,未到子時。在下想在縣中瞧看一番,確定好下手的人家。剛好瞧見吳柏樺從吳家門口出來,身揹包袱,手扶胸口,惶惶急急。行至巷口便於打更的老頭兒撞了滿懷。二人私語了一番,吳柏樺便被老頭兒推搡著離去了。那時,我瞧見吳柏樺抹了淚。”

照他這麼說,發生此事的日子,便是滅門慘案的三天前。陸離示意聞天繼續說。

“吳柏樺與老頭兒說了什麼,不曾聽清。後見吳柏樺不願離去,朝回裡衝跑。老頭兒數次將他推出,推搡間,可不見誰對誰抱有怨氣。”

這是何意?陸離狐疑地問道:“說清楚些。”

聞天咂咂舌,“說不清楚。來來來,我推給你看。”說著,聞天反客為主,拉著陸離行至一無人巷中。

聞天說:“你試著越過我,到後面去。我來阻擋你。切記啊,吳柏樺可沒你這等的功夫。”

陸離是乾脆利落之人,並不覺得聞天的法子有何不妥。當下繫好寶劍,朝著聞天跑了過去。聞天單手推在他胸前,力不大,卻很堅持。將陸離推出兩丈外。

“再來。”聞天說道。

二撲,陸離使了些力氣,險些將聞天撞到。聞天還是推著他的肩膀,把人趕了回去。見陸離腳下踉蹌,聞天伸手去扶。陸離穩穩當當站在原地。誰知,聞天忽然抓住他肩頭,將人轉了回去,輕輕推了一把他的背脊。

透過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