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恨。’”言罷,他轉眼看著陸離,“我記得,你曾說過,最初,吳家只找到十六具屍首,第二天在井中找到了第十七具。而此事,除了仵作師徒倆,知曉的人只有你。那便奇怪了,鄒子恆是怎麼知道吳家死了十七個人?”
只有真兇才知道死了多少人。
“那孫玉之死呢?”陸離問道。
聞天笑道:“殺害吳沈一家與孫玉的是同一人所為。”
“就是說,你並無證據。”
聞天苦笑道:“我又不是捕頭。”
這話倒是實在。
然而,譚虎冷笑一聲,問道:“說了半天,你們還是不能證明我是鄒子恆。”
“我若是可以證明呢?”陸離不急不躁地問道,“你還想聽更多的證據?”
譚虎挑眉瞪眼,“願聞其詳。”
“你搶著去找譚虎!”
“哎哎哎,陸捕頭,說清楚些。”聞天似乎沒明白,執意要陸離說得一清二楚。
陸離便說:“鄒子恆對我有意,我心裡明白,只是無法回應,便當做不知。今晚,我假意給他些希望,換做以往,鄒子恆絕對不會輕易離開我身邊。況且,我身邊還有你在。鄒子恆看不上你,防著你,這般情況下,他為何搶著去府衙幫我找譚虎?”
因為不是他去,譚虎便不會在府衙。其實,不在也什麼緊要的,只說是出去查案,誰都不能懷疑。壞就壞在,白天裡陸離拆散了搖車,若今晚不把圖搞到手,後患無窮,所以,今晚這一趟,譚虎必須到場!
所以,鄒子恆必須自己去,好換做譚虎前來。
陸離說:“我早對你言明,等會來的人。今晚,我等到三人,鄒子恆、聞天、譚虎。事實上,只是倆人罷了。”
譚虎的面色已白如紙,惱的氣息不穩。他指著陸離,問道:“那又如何?你有何證據說我是鄒子恆?”
陸離不解地看著他,“扒了你的皮不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聞天已經殺到譚虎面前。
陸離偏偏頭,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揚聲道:“打散他的縮骨功!”
聞天一腳踹中譚虎小腹,這一腳力道十足,直把譚虎踹出去數丈之外,一口血吐噴在了地上。
陸離手持寶劍,腳步越走越快。譚虎勉強起身,還沒站穩,陸離的劍已經到了眼前,他不得不狼狽地滾了一圈,避開陸離的劍。哪知,聞天竟不知何時到了他身後,握緊的拳頭照著他的腰狠狠打去!
只聽一聲慘叫,譚虎撲倒在地,渾身抽搐。
聞天上前踩中譚虎背脊,雙手抓住譚虎的肩頭,狠狠一掰!只聽咔嚓一聲,手臂竟然被掰長了些許。
隨著第一聲咔嚓,譚虎全身都發起抖來,在地上如一條蠕動的蟲子扭扭曲曲。很快,衣衫被撐破,原來瘦小枯乾的捕頭,變成了身高馬大的捕頭。
陸離冷眼看著“譚虎”的臉,上前一把撕下他的面具!
此人是是江湖上人人讚賞的“君子恆”?還是聞名江湖的“閻王判”譚虎?
這一刻,被揭去面具的鄒子恆對陸離仍然含情脈脈,似乎在表明,我是對你用情至深的鄒子恆,不是譚虎。
陸離抬眼,說:“你的漏算是聞天。你和你主子,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聞天,攪亂了本已計劃好的佈局,所以,你不得不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跟在我身邊。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會將心胸狹窄,處處刁難我的譚捕頭和溫文儒雅,處處對我溫和的鄒子恆聯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