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是的。”
“那我去!”我很開心地應下,興致勃勃道,“是去哪裡?義大利麼?”
“為什麼第一反應是義大利?”
“唔……因為說起黑手黨的話,就是義大利了吧?”我思索片刻後回道,還給對方舉例,“您看,柯里昂家族之類的……”
“少看一點電影多關注點現實吧,降谷。”森鷗外吐槽了我一句,“對於現在義大利的黑手黨家族,你瞭解多少?”
“我就之前在太宰先生旁邊聽過一些……啊,還有我父親和被我拷問的人那邊。”我想了想,腦子裡過了一遍在警局看到過的資料,有所保留地說出幾個最有名的名字,“義大利規模最大最老牌的黑手黨家族彭格列和……一個叫熱情還是情熱的黑手黨組織?”
“……是熱情。降谷你的記憶力總是能在非常沒有必要的細節問題上出錯呢。”森鷗外抬手示意我閉嘴,似乎不打算放任我繼續說下去了,“好了——安吾君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我不能再讓一得力部下跟著陷進去……所以,在安吾回來之前,情報部門就暫時由你掌管吧,降谷。”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似乎看透了什麼一般的眼神看過來:“做得到吧,降谷?”
“……嗯,好吧。既然是首領您這麼說的話。”我點頭應下這個差事,對於這樣子的結果並不意外。
畢竟整個港黑最適合暫時接替安吾的位置的,也就只有我或者太宰治了。
而相比之下,肯定是情緒穩定、年紀更小、人緣也挺好的我更好掌控一些。
至少明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說起來……降谷你的懺悔屋辦了那麼久,感受如何?”
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我覺得大人有各種各樣的煩惱,我不想長大。”
“誰說不是呢。”森鷗外這次相當配合地嘆了口氣,“我也不希望你們長大啊。”
一時間,我忍不住用看垃圾的目光看他:“……我覺得首領您的出發點一定和我不一樣。”
森鷗外對我在這點上的吐槽不以為意,也根本沒有反駁的意思:“聽說安吾君出發前最後也去懺悔屋了?他懺悔了什麼?”
“身為牧師需要幫人保密哦,即使是首領您問起我也不能說的。不然我怎麼對得起認真向我懺悔的罪人們!”
“……降谷你有認真地看過《聖經》麼?”
“當然了。”
“降谷你相信神的存在麼?”
“我信啊。”
森鷗外看起來頗為感興趣的樣子,追問道:“那你領悟到了什麼麼?”
我平靜地回道:“不管如何神都會愛我。所以我負責幹壞事,神負責寬恕我。”
“……你這孩子還真是機靈啊。”
我有些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嗯,我知道。”
“算了……你先下去處理交接工作吧,估計需要費點時間呢。”森鷗外揮揮手,別過臉,頗有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但是在我剛剛轉身的時候,他忽然開口道:“說起來……降谷你之前說你有指導你使用幻術的師父對吧?”
我腳步一停,在扭頭的時候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對啊,怎麼了?”
“你那位師父是怎樣的人呢?”
“……”我想了想我的小老師的造型,不由得皺起眉頭,“鳳梨造型的人。”
“……你之前說你師父進局子了?他有告知你姓名麼?”森鷗外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語氣也相當自然。就彷彿是平日裡問我愛麗絲挑食怎麼辦時的態度一樣。
……啊,來了。
這個時候說實話的話……就相當於暴露自己幻術師的身份了。
畢竟骸老師在黑手黨界應該還挺有名的。森鷗外作為港黑首領肯定聽說過。
但是這也是取信於森首領的最好時機。畢竟安吾先生臨走前的囑咐……
“六道骸。”我開口道,“我的師父的名字是這個。”
……
從港黑首領辦公室出來之後,我去接手了安吾先生留下的一堆東西。
然後……這天下班,我沒有回家,而是自己跑去了距離慣常活動點都偏遠的一個酒吧,還跟老闆要了掛在牆上的吉他在那邊彈著。
馬上就要進入二月份了,也就……快到我的生日了。
之後就是正式的十五歲了吧……
我之前說過,我剛剛被帶到警校的時候,是十歲的時候。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