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是啊!”紅葉姐之前的壓迫感一掃而空,大笑起來,用力地揉了揉我的腦袋,“好了,不過如果小千咲你想要玩證婚遊戲的話,可以去問問其他人的需要啊。”
“嗯,我覺得我可以弄一個懺悔屋玩一玩。”
“這個啊……倒是可以和首領提一下。”
森首領在聽完這個要求後,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懺悔屋啊……黑手黨有必要弄這個麼?”
我立馬錶示反對:“首領!人的內心可是很脆弱的!這樣子與其讓人不堪重負在別處暴露自己的弱點或者不小心吐露什麼秘密,還不如在自己的地盤說個乾淨呢!”
“嗯……說得倒是有點道理。不過啊,降谷,你那麼閒麼?”
“……不,沒有。”在boss面前絕對不能體現出自己工作很輕鬆的樣子,更何況還真的不輕鬆,所以我板起了臉,緩緩道,“正因為不閒,所以我想玩玩這個緩解壓力。”
“……”森鷗外看起來有些無言以對,總之他沒有繼續這個而是飛快地轉移了話題,“比起這個,你的異能掌握程度如何了?”
我撇了撇嘴,興致缺缺道:“還行吧……群攻稍微有點吃力,單人的話已經很熟練了。”
我這話沒有誇大。在這大半年的高強度任務和晚上幾乎無休的特訓下,我的幻術能力可謂是一日千里。
雖然還比不上我的小老師就是了。
我懷疑我的鳳梨師父開掛了,起碼絕對有血統加成,看他的名字和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森鷗外當然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動,只是稍微收斂了一些笑容:“這樣子的話……有個情況你或許能解決。”
“……嗯?”我一臉困惑地看過去。
森鷗外說的情況,稍微有些複雜。
是游擊隊的一人完成任務的時候中了敵人的異能,明明外表什麼事都沒有,但是表情很痛苦,哀嚎聲沒有停止過。要知道游擊隊的人意志力可都是很強的,普通的痛楚根本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根據他自身的描述,應該是從內部開始啃噬內臟,生命力一點點衰敗。
而且因為敵方的異能者已經逃離橫濱地區了,無法靠殺死異能者的方式來解除。
港黑不可能為了一個游擊隊的人而花費大力氣去追擊對方。
即使這位成員還是時常跟著我出任務的人員之一,話不多,平時也很尊敬我……我也束手無策。
“……我的幻覺異能並不能救人。”我在檢視對方的情況之後,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的異能無效化也不行呢,看樣子是隻有觸碰施展這個異能的人才能解除。”比我後來一些的太宰治看完之後也得出了結論,一臉冷靜,說出的話語堪稱冷漠,“那個異能者起碼幾年內都不會在橫濱出現了,也沒有觀察的必要了,直接殺了吧。”
對方這句話一出,原本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過於安靜的周圍變得更加死寂了。我甚至都懷疑這群手下學會了龜息功。
雖然殺了是快速有效的解決方法,但是……
“請等一下。”我嘆了口氣,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那位成員的手,低頭對上對方的眸子,輕聲問道,“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
對方原本充斥著痛楚和隱隱憎恨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眼神漸漸開始變得迷離,原本的掙扎也安靜下來。慢慢地,他的動靜越來越小,最後趨於死寂。
我收回了手,轉身低頭覆命:“太宰先生,已經解決了。”
太宰治並沒有責怪我擅作主張,而是讚歎道:“小千的幻術真方便啊。”
“……哪裡,您過獎了。”為免被盯上,我辯解道,“如果不是對方求死,我也不可能那麼輕鬆……我只是盡力讓對方走得不那麼痛苦而已。”
簡單地說……就是賜予他最後的夢境。
我就像是一個賜予死亡的造夢者一般……啊,這麼一說,我還有點像個詩人呢!
“真令人羨慕呢……”太宰治輕輕地吐出了這麼一句,看神色似不是作偽。
“……”一時間,我忍不住抬頭,用看沙雕的目光看他。
我沒把這個插曲當一回事,但是當天工作結束後,我被太宰治叫住了。
“小千也已經十五歲了吧?”
“啊?”我懵了一下,“嗯……過年已經十五歲了,下個月生日就是正式的滿十五歲……”
“那可以了,陪我去喝一杯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