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元帝時,宗將軍不敢說出實情,他只道:“陛下說笑了,刀劍說到底都是兵器,哪有什麼風雅不風雅的說法,趁手的兵器才是最好的。”
“愛卿說話水平見長,比起你姐姐還會打太極了。”元帝又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落在那雙石錘上,似乎笑意更深。
宗將軍心臟咯噔咯噔直跳,他總覺得元帝是發現了他這雙兵器的來頭。
正要向司無岫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宗文俊又聽見元帝道:“愛卿,專注眼前,現在可不是看美人的時候。”
宗將軍被發現後極其尷尬,只好收回目光,隨元帝一塊解決剩下的黑衣人。
唐寧他們離得遠,聽不見宗將軍與元帝之間的談話,只是老遠看著兩人的臉色各異,尤其是宗文俊:“他剛才是不是看你了?”
唐寧看向司無岫,目光中滿是疑惑。
這種時候他看司同學做什麼,難道他們兩個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達成了什麼約定?
臥槽,難道是劇情的慣性?!
司無岫雖然也不清楚宗文俊剛才那匆匆一瞥是為了什麼,可他清楚自家的小狐狸這眼神代表了什麼,他立刻撇清關係道:“阿寧不要誤會,我和宗將軍之間什麼都沒有,他方才估計是眼睛抽了吧。”
唐寧:“……”這種理由說出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司無岫握住唐寧的手,稍一用力便讓他靠向了自己,同時與他身形交錯,平地躍起,一腳踹開剛才試圖襲擊唐寧的黑衣人,隨後翩然落地,順勢把唐寧摟進懷裡。
“我們進屋吧,剩下的人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司無岫推著唐寧往客廳裡走。
“可是……陛下還在外面……”哪有人讓皇帝在外面打架,自己反而躲在屋簷下乘涼的?
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降罪於他們,別到時候陛下一個心情不好,把司同學賜婚給大猩猩,那唐寧上哪兒哭去。
“別擔心,已經有人來了。”司無岫朝外面抬了抬下巴,讓唐寧順著自己所指的方向看。
只見張府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破開,穿著監軍盔甲的書生與同樣一身盔甲的趙欄領著兩隊人馬魚貫而入,將黑衣人團團包圍。
另一邊,玉荷跟雷鵬也悄然從外面繞了回來,站在屋簷下,警戒著這兩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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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便是宗將軍吧?久仰久仰,在下白虎軍方輕侯。”書生笑容滿面地來到元帝身後,白虎軍是堅定的保皇派,他的站位也說明了白虎軍的態度。
宗文俊雖然心裡極其不樂意讓別的軍隊的人進入自己的地盤,但他自己也曾經偷偷潛入西北,而且唐寧和司無岫等人也都是知道的,說不心虛是假的。
而且非常時期,也沒有什麼元帥不能離開駐地的說法,若是沒有白虎軍的人一路暗中保護,僅憑元帝一人必然很難來到北方。
所以宗將軍也乾巴巴地說了句:“久仰。”
“將軍還聽說過我的名字?”書生像是聽不懂對方的客套話一樣,還滿臉驚喜道,“莫非將軍曾經看過我為咱們元帥畫的畫像?”
宗將軍不明所以,但這麼多人看著,他也只好敷衍地點了點頭:“或許吧,挺不錯的。”
書生面上泛著紅光,看起來很高興,很想拉著宗將軍這位知己連夜探討畫技,甚至還想把自己近期的作品送給對方。
可惜這個時候,元帝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過來:“兩位愛卿如此情投意合,要不朕也給你們賜個婚?”
宗文俊:“……”
書生:“……”
“陛下恕罪。”書生連忙低下頭,收拾好臉上的表情後,恭敬地請他往客廳的方向走,“屬下這就下去與趙副將商量這次帶來的白虎軍該如何安排。”
說完,書生就保持這副低垂腦袋的恭順模樣,帶著他從白虎軍帶來的人,跟在趙姑娘的身後走了。
“陛下請。”宗文俊也趕緊道,還給旁邊的一個小兵使了個眼色,讓他快去泡茶來。
元帝這才微微點頭,走到廳堂門口,看見唐寧和司無岫已經提前坐下來了,他也沒有生氣,而是隨意找了個次座坐下。
他不坐主座,其餘的人也不敢隨便坐下,在場的也就只有司無岫敢把元帝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看待。
“我聽玉荷說,你已經接受朕的那些條件,打算回京幫朕了?”元帝朝他們看了過來。
面對皇帝,唐寧還是難免會有些拘謹,眼見連宗將軍都不敢坐,他也差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