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唐寧看著元帝離開的背影,悄聲對司無岫道:“我覺得陛下剛才那番話好像意有所指?”
要說元帝是在以過來人的經驗勸分手吧,好像也不是;那他剛才那番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管他在打什麼啞謎,反正我們和他又不熟,沒必要去猜他的意思。”司無岫只管將唐寧抱在懷裡,像一隻無尾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但是我看他對你好像挺寬容的。”唐寧推開司無岫的腦袋,道,“正常人見到皇帝都會像宗將軍那樣,就算讓他坐,他都不敢在陛下身邊坐下。但是你不一樣,你從來沒顧及到陛下的面子,可他偏偏對你是和顏悅色、有商有量的。”
就算是書生,也要時不時去看元帝的臉色,一見他心情不悅,就會立刻收斂自己。
只有在對待司無岫時,元帝縱容得很,連帶著唐寧也得到了他的關照,很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所以唐寧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是因為我們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司無岫神色淡淡,並不因為元帝的另眼相看而有所動搖,“阿寧,別忘了我母親是怎麼死的,要不是這個男人,她也許會嫁給一個真心愛她的人。”
唐寧點點頭,想起了他們與華紳第一次接觸的契機,就是華紳的父親早年時把他的家主印信當成定情信物,送給了司無岫的母親,才鬧出華家的後代不得不前去求司無岫找回家主印信的烏龍。
司夫人也不是沒有人喜歡的,唐寧的山洞裡還收著她的畫像,年輕時她一定有很多追求者。
可她偏偏選擇了元帝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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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也不好去討論長輩的事,只能把自己所見的感受說出來:“就算陛下是因為我們還有價值,才會對你我如此寬容的,可我看陛下似乎除了這些之外,還挺樂意為我們賜婚的?”
這會不會是什麼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父愛之類的?
司無岫不以為然道:“興許是他樂於給人做媒?方才書生過來的時候,他不是還說要給宗將軍和書生賜婚的嗎?”
唐寧:“……”
一個冷血無情邪魅狂狷的帝王形象,突然多了個“喜歡給人做媒”的屬性,唐寧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或許元帝就是個捉摸不定的人,故意不讓任何人看清他心中所想,阿寧何必為他費心。”司無岫習慣性地捏捏唐寧的耳朵,雖然不再是毛茸茸的,但手感依然挺好,“況且,他看似毫無理由的舉動,其實背後都是有深意的。”
唐寧打起精神來:“舉個例子?”
“就拿宗文俊來說,這人本來是個牆頭草,還沒決定該如何站隊。但今日元帝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的地盤,不是擺明了告訴公良世家,宗文俊是他的人?”司無岫道,“宗將軍莫名其妙的就上了元帝的船,比起我們而言,元帝可從來沒有給他許諾什麼前程似錦的條件,完全就是被他算計了。”
唐寧微微張開嘴,老實道:“我覺得宗將軍有點慘。”
“他什麼時候不慘?”司無岫挑了挑眉,道,“白虎鎧拿不到,秘境也找不到,好不容易得了一對聖級法寶,天天背在身上重得慌。被拉到元帝的陣營,也沒有得到半點好處,還差點跟元帝一塊遭人刺殺……”
“行了,你再數下去,我覺得宗將軍得打百八十個噴嚏了。”唐寧趕緊截斷他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