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將司無岫拉到一邊:“你跟人小姑娘到底說什麼了?”沒有灌輸什麼奇奇怪怪的概念吧?
“阿寧到時候就知道了。”司無岫在他唇上親了親,表示談話內容暫時保密。
唐寧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就會弔人胃口,這人還是十年如一日的惡劣。
潛入劉府時,胡喜雲又展露了她那一手“穿牆”的妖術:“我就是因為有這一手,地勢越是複雜的地方就越是沒人能抓得住我,所以族長才會看中我,讓我出來打探訊息的。”
說白了,這是一隻很會打洞的狐狸。
胡喜雲在劉府住了一段時日,對府內的構造十分熟悉,三人很快便找到了劉家小姐住的院子,在她房門外稍稍聽了下里面的動靜。
此時劉姑娘的房間內就只有她和一個丫鬟在。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丫鬟端著一碗藥放在桌面上:“小姐,老爺說這藥是一定要喝的,還讓奴婢看著小姐喝完,小姐不要為難我了。”
劉姑娘的聲音聽起來不大痛快:“爹爹無非是想讓我打掉那個孩子,所以他才騙我說這是什麼補藥,其實我並沒有懷孕,這個藥你倒了吧,回頭跟我爹說我喝完就是了。”
丫鬟苦著臉道:“小姐,我要是倒了藥,回去以後就要倒黴的啊。”
“我都跟你說了,這是張郎跟我說的權宜之計,他只是想娶我而已。”劉姑娘道,“而且他是個守禮的君子,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逾矩的事!”
胡喜雲“啪”地一聲推開了門:“誰說他是守禮君子了,那姓張的就是一個馬賊!”
劉姑娘“啊”了一聲,那丫鬟也是嚇得臉色蒼白:“你……你是何人,你怎麼突然闖進來了?”
劉姑娘認得胡喜雲,她尖聲道:“你是那個狐妖!來人啊——”
然而她不管喊得有多大聲,外面已經被唐寧佈下了陣法,不會有人聽得見。
胡喜雲紅著眼眶看她:“我是妖族不錯,若不是你,恐怕我已經死在獵戶手裡了。為了讓你與心上人逃出城,我才會留下來幫你拖延時間的,可你為何會如此害怕我,是不是那姓張的對你說了什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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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姑娘驚疑不定地看著她,眉頭皺起:“可他說,你改變成我的容貌,就是為了霸佔我的身份。而且你不是還代替我連拋了三日繡球,都要與人談婚論嫁了嗎?張郎說,你就是想鳩佔鵲巢,到時候我家的家產都是你的了……”
“劉姐姐。”胡喜雲嘆了口氣,道,“你看我人形時的模樣,再想想我變成狐狸時的樣子,我看起來像那些成了年的狐狸精嗎?談婚論嫁對我來說還遠著呢!而且我們狐族也不稀罕那些金銀財寶,既不能增加妖力,又不能讓我們狐族變得人丁興旺,我要你的身份來做什麼?”
劉姑娘被她說得一愣一愣,旁邊的丫鬟跟著點頭道:“對呀,這個狐妖說得挺有道理的。”
“可是……可是……”劉姑娘還是不願相信,儘管胡喜雲是她親手救下的狐狸,而且兩人還曾經以姐妹相稱,可她仍然不想去懷疑自己的張郎。
“哪有這麼多可是!”胡喜雲差點沒忍住自己的暴脾氣,然後及時想起司無岫之前叮囑她的話,馬上閉上嘴巴,醞釀一番才道,“姐姐,實不相瞞,我今天在外面無意中看見那姓張的派人出了城,他們其實是馬賊,正商量著如何將劉府洗劫一空呢!”
按照司無岫對她說的,只要確認對方真的是馬賊,那她怎麼說都不為過。反正即便她沒有親耳聽見,那姓張的也有洗劫別人的打算。
“這……這不可能。”劉姑娘搖著頭道,“張郎不是那樣的人。”
“不光是劉府,整個臨雪城他們都是他們的目標。”胡喜雲嚴肅道,“他們打算趁今夜城中鄉紳前來吃你們的定親酒席時就下手,我都聽得真真的,不會錯!”
劉姑娘還是不肯相信:“這些話你都是騙我的吧,張郎他只是個藥材商人,根本不可能認識什麼馬賊。”
“他自己就是馬賊的頭子,你沒見他那些手下全都對他言聽計從嗎?”胡喜雲連珠炮似的說,“那些手下可都不是凡人,身手配合都能與軍中將士相提並論了。姐姐,你想一想,一個藥材商人能僱得起這樣的手下嗎?”
“可是……”
“而且他手下還不止那些武功高手,還有本事為你易容,讓人認不出你來。連我在臨雪城找了多日都沒能找到你,可見他的身份絕對是有大問題!”胡喜雲道。
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