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殺了月魔,不能喚醒冕冠嗎?”司無岫道。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只能殺死眼前這個從地宮中逃出來的月魔,月國遍地封印中的魔神卻殺不死。”唐寧搖了搖頭,“能殺神的,就只有神。所以剛才我才會有這樣的預感,現在還不是除掉月魔的好時機。”
預感這東西有些玄乎,不過當武者的境界變得越來越高的時候,他們口中的預感其實是本能做出的預判,這種預判通常情況下還是頗準的。
“阿寧既然這麼說,那我們就暫且讓月魔再多活幾天吧。”司無岫頷首同意。
他不禁心裡思忖,唐寧那句“只有神才能殺神”,該不會是阿寧已經模糊地感受到成神的契機了吧?
武聖之後的境界是武神,然而放眼天下,就算是上古時期,也從未有過對武神的記載,這種說法更像是一種猜測,卻根本沒有人能到達。
不過若是唐寧的話,司無岫又覺得這似乎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他家的小狐狸總是異於常人,常常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唐寧對自己的預感倒沒有像司無岫那樣分析得這麼詳細,他只是遵從自己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而已,其實自己也有點不太理解。
所以他也沒去糾結,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重不重,要不我幫你背一個吧?”唐寧看向司無岫手中的那兩個少女,問道。
因為不想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司同學是直接抓著她們的腰帶提起來,幸虧那倆丫鬟中了藥昏迷過去,要不然肯定會被勒到吐,全都勒在胃上了。
司無岫搖頭:“不重,我一人就可以了。”
“當真?你可不要勉強自己啊。”唐寧道。
“勉強當然是會感到勉強的,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把這兩個換成阿寧……”司無岫由衷感到遺憾。
“咳咳。”唐寧看了他一眼,幸好這兩個姑娘是暈過去了,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如此嫌棄。“那也沒辦法,公良家對她們下藥控制,就是打算犧牲她們給月魔恢復魔力的,她們醒過來後已經不可能繼續留在公良府了。”
“嗯,我知道。”司無岫點了點頭,讓唐寧放心,“我會將她們帶出公良府妥當安置的。”
不過現在,這兩個姑娘還得委屈一下,繼續被司同學提溜著趕往下一個地方。
因為他們現在還有印璽沒有拿到手。
根據司無岫與元帝的分析,以公良野的執著,他必定會將印璽放在自己身邊,至少也是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放印璽的地方不是他的臥房,就是書房。
公良野是個喜歡將所有不確定因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所以他直接把月魔接到了公良府,月魔所在的假山也離他的房間很接近。
司無岫順著感應,一路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前。
這房間的門就有普通房門的兩倍寬,和皇宮的形制差不多,上面的漆雕也是精美絕倫,考究非常。
“裡面沒人。”唐寧送入一縷妖氣,稍微感受了下,便回頭對司無岫點了點頭。
“這裡應當是書房。”司無岫道。門上還有三重鎖,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人守在門口。
若是印璽就放在書房中,就算守衛是親信,公良野也不會讓他們靠近的。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當中有會開鎖的人嗎?”唐寧無奈地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