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在發什麼呆,我都已經跟華公子學得差不多了。”唐寧瞥了他一眼,“這樣,既然你也會,那就都別閒著,我們佈置前廳的陣法,把後院留給華公子他們。”
華紳不管他們如何安排,都只會說好。除了唐寧的容貌比較令人賞心悅目之外,畢竟是唐寧和司無岫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擋風休息的地方,他還是懂得知恩圖報,放下身段的。
於是唐寧拉著司無岫在前廳,華紳推著宗文俊去了後院。
“若我沒有猜錯,那個文公子就是宗文俊。”等那兩人走遠後,司無岫在唐寧耳邊輕聲道。
“什麼,竟然是他?!”唐寧驚得差點跳起來。
這個名字他很耳熟了,在玉荷他們查出與華紳接觸的人出自玄武軍後,玄武軍的老大宗文俊就經常被唐寧惦記著,他就等著哪天見到這混蛋上去揍他一頓。
畢竟他們當時可是真的九死一生,還被迫跟二哥分開,二哥要不是落單,也不會被賈師者給重傷!
“他剛才還罵我是娘娘腔!”唐寧擼起袖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不行,我得去找他算賬!”
司無岫拉了他一下:“等會兒再去,反正他又跑不了。阿寧難道不想聽聽,我是如何將他的身份猜出來的嗎?”
“哦對,那你說吧,不要賣關子!”唐寧臉上的怒氣還沒完全消,卻仍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說起來,唐寧確實不記得原著裡有過這樣的情節。
他雖然看書看得不大認真,但也知道大月帝國的將軍沒有詔令是不能離開自己駐守的地盤的。因為四大元帥都是世襲制,對軍隊擁有絕對的號召力,可以說手下的兵將有大半都是他們家族的私兵。不老實待在自己的駐地,那不是存心招惹元帝猜忌嗎?
所以唐寧一開始才會感到如此震驚,後來則是被氣昏了頭,只想著要去教訓對方了。
被司無岫這麼一打斷,唐寧也冷靜了不少:“他跟你的仇最大,你怎麼看起來也不著急?”
“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上。宗文俊隱瞞身份與華紳的商隊一同行動,多半是沒有得到元帝的詔令私自行動的,而這個秘密如今被我們得知,他要麼選擇封口,要麼與我們談條件。”司無岫道,“以他這次行動的低調來看,加上玉荷雷鵬的存在,他多半會想辦法跟我們談條件。”
“有道理。”唐寧點了點頭,“那這樣一來,我要揍他,他是不是也不太敢還手了?”
“就算他還手,阿寧還有我,我幫著你一塊揍他。”司無岫果斷道。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唐寧擼起袖子,將小黑放出來,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阿寧,你到底還要不要聽我分析了?”司無岫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好吧,那你快點說。”唐寧道。
司無岫:“……”
為什麼最精彩的部分心上人反而好像不是很感興趣?
以往到了這種解謎的時候,唐寧都是最捧場的那個,會用閃亮亮的眼神看著自己。
其實這實在是不能怪唐寧,因為在他印象裡,學霸就是無所不能的。之前司無岫已經向他證明了許多次,每回都讓唐寧拍案叫絕,但是次數變多之後……加上司同學為了逗唐寧,還會故意卡在最關鍵的部分……
所以唐寧現在學會“快進”了,雖然對於如何推理的過程他還是很感興趣,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還是找宗文俊打架,這種心情壓過了求知慾,所以這回他沒有傻乎乎地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司無岫略感寂寞,清了清嗓子後,還是用平鋪直敘的口吻對唐寧道:“看他的相貌、身形、氣質,以及華紳說漏嘴的‘擅長排兵佈陣’。當然最關鍵的,是他腰上掛著的玄武玉佩,若我沒有猜錯,那應當是能調動玄武軍的令牌。”
“元帥虎符嗎?”唐寧用口型問,生怕被後院的兩人聽見。
“虎符他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戴在身上。”司無岫好笑道,“不過應該能呼叫他在城外的私兵。搞不好華紳所說的百人商隊,裡面多半都是他的私兵偽裝的。”
“他私自從北邊過來也就算了,還帶這麼多人,他是想不開嗎?”唐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道。
西北的地頭蛇是白虎軍,宗文俊若是身份暴露,白虎軍的元帥肯定會以為這小子是來挑釁、砸場子的,到時候這鬧劇該如何收場?
“我看他不是想不開,而是為了足以令他甘願冒著巨大風險的利益而來。”司無岫道。
“所以……西北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