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再慢慢說。”司無岫目光在他脖頸間的紅痕上掃了下,然後假裝沒看見,扶著因為走路跨步太大而疼得齜牙咧嘴的唐寧站穩。
“你最好現在就說清楚,要不然我們回去演武臺上見!”唐寧瞪了他一眼。
司無岫只好對他說:“你昨晚喝了鮮花酒醉了過去,身上的化形不知為何突然恢復,你以為自己的尾巴沒毛了,非要拉著我幫你找尾巴,所以我只好……給你放了一條‘尾巴’。”
“騙誰呢,我的尾巴不是還在嗎!”唐寧怒瞪他,雪白的尾巴也炸起了毛,非常生氣。
“嗯,後半夜你的尾巴又回來了。”司無岫老實回答,眼神有些無辜,“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
唐寧仔細回想,感覺自己的腦殼還有點疼:“不對,我記得我沒有讓你幫我找尾巴!”他又忿忿看向司無岫,“分明是你趁人不備的時候,那個……那個……”那種詞彙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啊,沒有司同學的厚臉皮,怎麼說都不對勁。
司無岫看上去卻很坦然,點頭道:“嗯,就算是我趁人不備吧。”
“什麼叫就算是!”唐寧還是很生氣。
“因為我聽見阿寧親口說了喜歡,所以就沒忍住。”司無岫眼帶笑意,走近兩步,“再說,兩情相悅之人,做這種事有什麼不對?”
“那我也是喝醉了……”唐寧還想替自己辯解一下,只是腦子裡閃過昨天夜裡的畫面,他又略感心虛,底氣也沒那麼足了。
因為一開始對司無岫伸手的那個人好像是自己。
司無岫眨眨眼:“那阿寧的意思是,下次要在不喝酒的時候做?”
這次都還沒過去呢,你就想到下次了?!唐寧怒瞪對方,還能更得寸進尺一點嗎!
但是唐寧還沒來得及再說兩句,司無岫就眉頭微皺地看著他:“阿寧昨晚可曾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沒有,為何你的耳朵和尾巴能一時收回去?”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唐寧頓時收起了要和對方打一架的衝動,慢慢回想道:“我不太確定,好像是跟鮮花酒有關。”
司無岫面色一冷:“我去找那個老頭。”
“也不一定就是那碗酒,沒準只要喝醉了都會這樣?”唐寧說。
“那也要去找他問問。”司無岫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
“我跟你一塊……嘶!”唐寧一步走得又有些急,不可描述的感覺再次襲向他。倒不是說疼得動不了,就是感覺有些微妙。
司無岫連忙道:“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唐寧深吸一口氣:“我跟你一塊去,不管酒有沒有問題,這都是跟我有關的事,我也想親自去確認。”
“好。”司無岫微微勾唇,他就是喜歡小呆子這股認真勁兒,令人心裡不自覺地變得柔軟。
於是兩人沿著原路回到河邊附近,月老節的攤子已經收起,早晨的街道上還沒什麼人。在尋訪了好幾戶人家後,他們終於找到了那個釀酒的老頭。
老頭對這兩個長得過於出色的人印象很深刻,他還以為兩人是來買酒的。
但聽到他們詢問鮮花酒的釀造配方時,老頭搖了搖頭道:“我家的鮮花酒配方和別人的差不多,只是昨天擺攤之前,有個奇怪的人非要我往酒里加了一種糖。”
“糖?”
“顏色有點黃,我嘗過味道,就是普通的甜味。”老頭道,“往酒里加糖的也不是沒見過,何況鮮花酒本就有甜味,對方還給了我錢,所以我就往裡加了……兩位是不是喝酒喝壞了肚子?唉,都怪我,我以為那就是普通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