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也忙道:“屬下也會嚴守秘密,不會教外人知曉。”
慕容獨則看向司無岫:“如果這隻小狐狸就是唐寧,那他什麼時候能恢復過來,我可以研究一下嗎?”
小狐狸驚得直往司無岫懷裡縮,司無岫也臉色微沉地抱緊了它,對慕容獨道:“不行。”
別說唐寧是個人了,就算他真的是隻普通狐狸,司無岫也不可能把他交給慕容獨,誰不知道慕容獨對毒術有多痴迷,萬一把小狐狸毒出什麼好歹來怎麼辦?
慕容獨遭到拒絕,神色略有遺憾,卻也沒有繼續強求。
“對了,你之前託我查的那件事,我已經有了眉目。”慕容獨想起一事來,看向司無岫。
“回客棧再說吧!”司無岫看向眾人,“此地不宜久留,外面還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先離開此地再做打算。”
眾人都沒有異議,雷鵬直接背起受傷的唐定,幾人迅速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昊山。
回到昊空城的客棧後,他們也並不和其他來打聽訊息的武者交流,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
慕容獨再次找上門來,小狐狸窩在司無岫懷裡好奇地打量他們。
它知道司同學一直看慕容獨不順眼,所以對他們能說話說到一塊去的事情感到很新奇。尤其是聽到慕容獨說,是司無岫在進入秘境前拜託他做的事,那就更加好奇了。
那到底是什麼事?
慕容獨看了一眼小狐狸,便對司無岫道:“那日我去了你說的那家酒樓,從小二口中打聽到你形容的那名客人住的地方,便一路追蹤到那年輕公子的落腳點。一連蹲守數日,我終於見到你說的那名丹級武者出現在宅子附近。”
“然後呢?”司無岫問,“查出他的身份了嗎?”
慕容獨正直的臉上突然多了一抹笑意:“別人查不出來,但慕容家的人總有辦法。那人就如你猜測的那般,原本是軍中的人,後來因傷引退,他曾經是玄武軍一名校尉!”
小狐狸歪著頭看司無岫,不明白為什麼這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在笑。
只不過慕容獨是對自己自信的笑,而司無岫卻是熟悉的要算計人的笑。
司無岫察覺到小狐狸的視線,不由捏了捏它的爪子,讓它稍安勿躁,又看向慕容獨:“慕容公子可知道玄武軍的元帥是什麼人?”
“大月帝國的人有誰不知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軍元帥皆出自頂級世家,而玄武軍之首宗文俊便是當今宗皇后的親弟。”慕容獨說。
雖然不知道司無岫問這個明顯是常識性的問題用意何在,但慕容獨是個有一說一的人,別人這麼問,他便如實回答,僅此而已。
“多謝慕容兄。”司無岫取出一瓶毒液給他,“這是秘境裡的毒蟾蜍身上的毒液,若是不夠,我還可以再加一朵毒花。”
“不必,這瓶毒液已經足夠了。”慕容獨十分厚道,將毒液揣上,又和司無岫商量花錢買下那朵毒花。
司無岫並不需要他這點錢,那朵毒花最後還是免費送給了慕容獨。
將人送出門口後,司無岫這才低聲對懷裡的小狐狸道:“阿寧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我要讓慕容獨幫我查那個人?”
小狐狸伸長脖子舔了舔他,示意他快點說,不要賣關子。
雖然唐寧現在是狐狸身,可小狐狸臉上的表情還是讓和人形時十分神似。
司無岫嘴角微勾:“還記得我讓雷鵬跟蹤司沉煙時,發現她總是在私底下與一名武者接觸嗎?”
小狐狸輕輕點頭,更加困惑地歪著頭——那武者不是華紳的人嗎?
“華紳可沒有那個本事能請來玄武軍的校尉當護衛。”司無岫低頭用下巴蹭了一下小狐狸軟軟的腦袋,“十有八九那人與華紳是合作關係,而非主僕關係!”
小狐狸聽得有點暈。
“否則那些黑衣人是怎麼知道我們哪一日進入秘境的,又是從哪個入口進去的?”司無岫又捏了捏小狐狸的爪子,“想必是華紳將訊息透露給對方的,玄武軍的人,說白了還不是皇后的人?”
小狐狸擔憂地“啾”了一聲,按照司無岫的說法,那豈不是華紳在騙他們,所謂的家主印信只是個幌子?
“那倒也不一定,總歸我們還是要見面的,當面問清楚就是。”司無岫道。
可是萬一華紳找黑衣人來埋伏他們怎麼辦?小狐狸急得去咬他的袖子。
司無岫輕笑道:“不必擔心,至少那枚家主印信是真的,而且他確實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