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唐寧悄悄擠了擠眼睛。
唐寧詫異地睜大眼睛,差點連嘴巴也張大了——這這這不是那個賣他畫冊的書生嗎?!
要不是他正緊緊握著司無岫的手,唐寧恐怕就管不住臉上的表情了。而司無岫感到手上一緊,立即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看見了唐寧眼中驚異的眼神。
以司無岫的眼力和判斷力,很快就明白過來,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唐寧如此震驚。
這位方監軍,其實就是他們這一路上如影隨形的書生。
書生當然不可能是奸細,他是元帝的心腹,還一直在為司無岫鋪路。
那段消失不見的時間,恐怕就是他在唐寧二人的必經之路上留下各種線索的時候。沒想到這些異於常人的舉動會讓白虎軍元帥起了疑心,以為他是奸細。
“在下已經在來的路上聽說了落日城中發生的事情了。”書生在白將軍的下手處坐下,同樣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這些國之蠹蟲,該殺!”
白將軍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很希望書生能展露更多的破綻,證明他奸細的身份。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可惜書生的表現實在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同仇敵愾,態度懇切。而且因為他這個書生的人設,雖然他的身份是監軍,可也即興作了一篇賦,句句痛斥貪官汙吏,文采洋溢。
唐寧認真地聽了聽,發現這書生好像還有點墨水,寫的賦比他大哥的詩要華麗許多。
當然,身為自家人,唐寧還是覺得大哥的詩比較好——雖然有點尬,但都是發自肺腑的,感情比較真摯,不是應試作文。
書生口若懸河,唸完一篇洋洋灑灑賦,用優美的辭藻將郝校尉等人罵了一遍後,就翩然行禮離開了。
到最後白將軍的臉色都僵了,等書生的身影消失,他才嘆著氣道:“各位也看見了,此人滑不留手,又身份特殊,我實在是想查又查不得啊!”
唐寧很想說,將軍你這查奸細的方向都弄錯了,書生雖然看起來不太著調,但他可以保證這人是己方陣營的,不要誤傷隊友啊!
司無岫在唐寧的尾巴上輕輕揉了一把,讓他稍安勿躁,對白將軍道:“我們打算在虎翼城裡多住幾天,將軍如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比如有什麼不方便辦的事,可以儘管開口。”
白將軍只是笑了下,沒有回答。
看起來是已經認定了奸細就是書生,覺得無需再借助外人的力量去查此事。
離開元帥府時,唐寧忍不住問司無岫:“你不是說不管這些事了嗎,怎麼還主動提出可以幫忙?”
“原本我是不想管的,不過剛才出現了一個意外。”司無岫道。
唐寧馬上就會意道:“是書生?”
“不錯,我還有不少事情想問個清楚。”司無岫目光轉冷,在經過一條巷子前,突然拔出綠影劍,往巷子裡射出一道劍氣。
一道人影從巷子裡鑽出來,舉起雙手連聲哀嘆:“別別別別動手啊,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儘管說話的語氣挺狗腿,可書生臉上的表情卻笑眯眯的:“殿下,屬下可是恭候多時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糖:我還是覺得大哥的詩比較好,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濾鏡吧。
大哥:阿嚏!一定是阿寧想我了,不知道他們此行是否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