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或許,唐小公子也想試一試加了料的酒水?”書生半開玩笑道。
“不必了,我不需要。”唐寧飛快道。
沒喝加料水的時候那個誰就已經夠難纏的了,要是喝了還得了?
司無岫的眼神也有點不快,書生見他一句“我們走”又要掛到嘴邊上,就馬上道:“哎哎哎,少主別見怪,我這人就是說話不太招人待見,您請見諒,見諒哈!”
“你會不會就是因為總是用這種口吻說話,白將軍才會懷疑你是奸細的啊?”唐寧懷疑地看著他。
“你們從他那裡聽說了?他果然以為我是那個奸細。”書生搖搖頭,倒沒什麼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被白將軍懷疑。
唐寧奇道:“你就不覺得委屈冤枉嗎?”
“當然覺得了,我覺得自己可冤了!”書生馬上道,並作出一副非常心碎的樣子來,“我為少主鞠躬盡瘁,暗中執行陛下交付的任務,誰知道會顧此失彼,引來元帥大人的猜忌呢?”
“那些事情真的都是陛下讓你做的?”唐寧問。
“王家大宅那次是,卅山城的那次也是。”書生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不過最開始天湘修院附近東郊村的時候,卻是我自己想要來見見二位的。”
“可是進入昊山秘境的路引不是你給我的嗎,就夾在那本畫冊裡。”唐寧狐疑地看著他。
如果真如書生所說,東郊村的那次只是來打個招呼的話,那他怎麼會提前將這東西交給自己?
“陛下當時只說是想辦法把那東西送到少主手上,可沒有限定我用什麼方法。”書生面帶笑意,又對唐寧眨了眨眼,“怎麼樣唐公子,在下的畫技還不錯吧?”
唐寧雖然不想給對方潑冷水,但考慮到在場的人裡還有另外一個人見識過書生的畫技,唐寧還是老實回答:“其實你的畫技……真的挺一般的。”
書生愣了一下,臉上的興致勃勃頓時減了大半,有點蔫。
“不過你的詩還不錯。”唐寧又補充道,以免打擊到書生自尊心,影響他們接下來的談話。
書生表情黯然:“作賦算得了什麼,要擠進陛下身邊成為股肱之臣,官場中人哪個是不通文墨的?可是畫畫就不一樣了,將來就算被罷官,還算是個養家餬口的本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那你再努力磨練一下畫技吧,我看你的水平和街邊畫商賣的畫也差不了多少,假以時日一定能在繪畫界佔據一席之地的。”唐寧安慰他道。
書生似乎覺得這話還挺受用,臉上又恢復了笑意:“那就承唐公子吉言了,以後我會多為二位畫像,磨練自己的畫技!”
“我們就算了,你其實可以畫別人的……比如白將軍,他的畫像在西北肯定很暢銷。”唐寧趕緊提議道,辣眼睛的畫像他已經看得夠多了,實在不想再添幾幅。
沒有肖像權的時代真心苦啊,想維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書生摸了摸下巴,對唐寧的提議並不排斥:“也行,畫白將軍的時候,就不能拿美人的畫法了,得用門神的畫法,也是一種修煉。”
司無岫見再這麼說下去,下一步書生都要帶著唐寧討論起畫紙顏料來了,話題已經不知歪到了何處。不由冷聲提醒道:“方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書生連忙轉過頭道:“對,我差點忘了!少主請見諒,我一說起這些事情來就容易忘我。剛才說到哪兒來著?哦,白將軍懷疑我是奸細的事,可我怎麼可能是奸細呢,少主應該對此最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