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當年開疆拓土，南征北戰馬蹄幾乎遍佈整個大陸，卻始終沒有踏上極北之地。

因為極北什麼都沒有，除了雪原之外，又貧瘠又寒冷，不適合人族生存，就連武者都未必頂得住極北的嚴寒。

“也未必就只有極北才有辦法。”司無岫對唐寧眨了眨眼，用眼神提醒他，還有唐家堡在，唐寧的孃親也是天狐後裔。

屠長老也道：“確實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法子，只是老朽見識淺薄，幫不上二位什麼忙。”

“沒關係，能得到一個極北之地的訊息，我們這一趟也算沒白來。”唐寧說。

屠長老對他們點了點頭，卸下一樁心事後，就疲憊地躺回床上。

谷樂帶著他們離開房間。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屠長老會對我們說什麼了？”唐寧看著谷樂。

“我把你的情況說給長老聽後，他已經把同樣的話跟我說了一次。”谷樂攤了攤手道，“不過我猜你們還是更想聽他親口說，所以還是帶你們過來了。”

唐寧點了點頭，親耳聽見的感受確實不同，至少有屠長老的話，可以確定能排除透過普通妖族化形的辦法來解決他身上毛茸茸的問題了。

“那些受傷的人怎麼樣了？”唐寧問。

“都還暈著，不過性命無憂。”谷樂回答，“就是妖力耗得有些多，一時半會兒養不好，若是薄海平攻進族地，他們甚至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我們要想個辦法阻止薄少城主出兵。”唐寧說。

“還要想辦法把妖族同胞救出來。”谷樂連忙補充道。

司無岫略作思考，凝視唐寧：“阿寧若是對我放心，可以將此事交給我嗎？”

“什麼？”

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無岫道：“不管阿寧將來會不會成為妖皇，這個族地裡的人畢竟和你一樣有妖族血脈，也可以說是你的臣民。所以為了阿寧，我也自當對他們盡一份心力。倘若昊南城真的對這裡出兵，我會以一己之力將他們全部攔下來。”

“那你也用不著一個人上啊……”

唐寧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無岫輕輕按住了唇：“我有我的考量，也能保證自己毫髮無傷地回來，你願意相信我嗎？”

唐寧瞪著他，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

這傢伙其實骨子裡也有一種執拗，唐寧從司無岫的眼中看到無法撼動的堅定，知道他既然認定，就不可能再反悔。

於是只好問他：“你總要先把你的考量先說給我聽吧，難不成你覺得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去面對千軍萬馬？”

“嗯。”司無岫微微一笑，“說的也是。”

“那你……”

“等我回來，就告訴你。”司無岫捏了捏唐寧毛茸茸的耳朵，笑容更深。

唐寧生氣拍開他的手：“你和師父一樣，說話都喜歡藏著掖著，故作神秘！”

“嗯，這樣可以讓阿寧保持好奇心。”司無岫還有閒心開玩笑。

唐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這反應，好像是真的另有打算，而不是逞匹夫之勇。

“你拿定主意的事，我總是說不過你。”唐寧嘆著氣說，“那到時候你自己要小心，別逞強。”

“好。”司無岫目光溫柔，“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們去城主府，我在半路上等候昊南城的大軍。”

事情雖然和他們預想的差不多，但唐寧從未想過司無岫會主動去幫妖族擋下大軍，而且還是他一個人去，在主動和自己分開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