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眼神充滿了同情,這麼一看,其實谷樂在妖族中算是青年實幹派,只不過由於太年輕,大家都不怎麼服他,到現在還是個光桿司令。
“而且我在族地裡修行時日也不短,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收集妖血能用來做什麼的。”谷樂撓了撓頭,表情也很是不解,“如果是單一妖族的血,比如狗血、黑驢血一類,倒是聽說可以辟邪。只是混合這麼多妖族的血,我也是頭一回聽說,這事也太蹊蹺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還救人嗎?”唐寧問他,“只是光憑我們幾個,也不知道能否順利。”
城主府西北的那排屋子守衛森嚴,就算他們六人能夠順利進入,要帶二三十個人出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更何況,這二三十人精神還不穩定,妖力估計也沒剩下多少了。
谷樂搖了搖頭道:“如今這個情況,只有我們幾人肯定是不行的,救不了人不說,還很容易搭上自己。”他倒是比較冷靜,並沒有選擇一味的冒進,“況且我也對那血池毫無頭緒,得回去問問族地裡的其他人才行,否則就算救出了那些妖族,薄海平仍能重新去抓人,還是治標不治本。”
當然,也是因為司無岫說過,在血池沒有蓄滿之前,估計那些妖族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谷樂才會選擇先返回一趟族地,查清楚血池的用途再做打算。
於是眾人決定先返回客棧,順便將城主府西面的地形畫成地圖。尤其是那間關押妖族的暗室,從其規模上來看,入口肯定不止那一個衣櫃。
將來要是去救人,也要選一個更方便的入口進去才行。
大家來的時候是六個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就剩下五個,因為谷樂先飛回妖族的族地去了。
深更半夜,大家也不好鬧出太大的動靜,若是驚到了掌櫃小二和其他的住客,難免會被他們當成形跡可疑之人上報給薄少城主。
尤其是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少城主的懸賞金,有很多人分明就是胡亂舉報,連自己的鄰居都不放過。
後來還是薄海平命人貼了張告示,言明城主府人手不足,若是有人毫無證據就來報,耽誤了真正的捉妖,非但不會給他懸賞金,反而還要罰錢,這才減少了誤報。
也因此,為了不被人察覺,大家輕手輕腳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所以儘管唐二哥看著捂住尾巴的弟弟很想把人帶回房間,但最後也只能瞪一眼司同學,就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關上房門。
要不是客棧裡已經沒有空房間了,他是真的很想把這兩人給分開的——每天都能看見司同學在調戲自家弟弟,換成是誰都會心塞啊!
而房間內,唐寧也一臉苦逼地看著司無岫:“把藥放下,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自己要怎麼來?”司無岫抱著手臂看他,“就算你夠得著自己的尾巴,可你也看不見它傷在哪兒啊。”
“那還不是你弄傷的!”唐寧忿忿地趴在床上,“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尾巴疼……”
“嗯,所以我這不是來幫你上藥,來向你賠罪了麼?”司無岫在床邊坐下,按住唐寧的腰不讓動,“阿寧只管躺著,其餘的事情便交給我。”
“就是交給你才不放心。”唐寧悶悶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著上藥的功夫來摸我的尾巴。
真煩,這麼喜歡尾巴你完全可以給自己安一條假的獸尾,現在滿大街都是毛茸茸的裝扮,就算你這麼幹了別人也不會覺得有問題。
“嗯?”司無岫只當沒聽見,將萬能療傷藥紫雲散倒在手心裡,輕握著雪白蓬鬆的尾巴,一點點從頭開始抹藥。“阿寧放鬆些,我不會太使勁的。”
“不……不行……”唐寧立刻炸了毛,原本累得快癱了,卻被激得瞬間清醒過來。他從來不知道尾巴會這麼敏感的,自己抱著的時候完全沒感覺,平時司無岫擼毛的時候也只是摸兩把,但上藥就不同了,感覺完全不對了!“嘶,你,你輕一點啊……”
“別亂動。”司無岫見他一直在躲,尾巴動來動去極不安分,不由又上前兩步,幾乎將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就上個藥而已,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那可不好說……嗷嗷嗷,你又在捏哪裡,那邊不行啊!”唐寧欲哭無淚,掙扎得氣喘吁吁,“你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平時看著也不胖,為什麼司同學就這麼重呢?
司無岫面不改色地繼續在尾巴上抹藥,不光摁著唐寧的腰,還壓住了他的雙腿,以免一個不小心又被這不安分的小狐狸逃掉。
這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