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老生常談,希望我回去解釋,洗清身上的罪名。”
玉荷氣憤地說:“但唐家堡明明就已經不再追究少主了,司家倒是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偏要在這個時候插手,好像顯得他們有多公正似的,未免太可笑了。”
“犧牲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能夠為自己換來秉公執法不徇私情的美名,何樂不為?”司無岫嗤笑了下,緩緩站起身,“但是缺了我這個主角,他們的戲也就演不下去,且讓他們繼續著急去吧。”
“是。”玉荷忍著笑意道。
“這信是怎麼送到黃沙城來的?”司無岫斂眸問道。
玉荷答道:“是城中妖術解開之後,守在城外的司家人看見雷鵬,將信交給雷鵬的。”她看了眼司無岫,“需要屬下將那人找回來嗎?”
“不用了。”司無岫微微搖頭。
送信的人不過是跑腿的,寫信的人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但不論是寫信的,還是其餘看戲的,都是一群吃飽了沒事幹的人,除了搬弄是非之外就沒別的強項了,跟他們耗著也是白費時間。
還不如把時間省下來,去做更重要的事。
正在司無岫沉心思考之際,祭壇中突然發出一陣響動,灰頭土臉的華紳從祭祀坑中探出頭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祭祀坑差不多清完了,你要找的妖骨就是這個嗎?”華紳將一隻包袱甩了上來,司無岫開啟一看,裡面是散落的碎骨,碎骨呈金色,上面散發著奇異的力量,這應該就是妖氣。
“就是這個。”司無岫點頭。
“唉,找到這些金色的妖骨真的能有用嗎?”華紳艱難地從坑底爬上來,“我可是華家的家主,每天經手的錢財何止千萬,卻要來這裡替你打白工……”
“華公子難道不是自願跟著我們的嗎,當初是誰說要為自己從前的惡行贖罪的?”玉荷無情地拆穿了他的演技,一臉的不屑。
“那也是因為他陰謀敗露,供出了背後主使,既得罪了後宮,又得罪了少主,才會選擇跟我們一起行動的。”雷鵬重重一哼,“少主讓你一路跟隨,可不是讓你來當少爺的,你三番四次陷少主於不義,倒還覺得委屈了嗎?只是這種程度就開始叫苦,還說什麼贖罪,我看根本就是無心悔改!”
華紳一臉的無奈:“行了行了,你們兩人輪番上陣,說得我是無地自容、自慚形穢,二位能不能把你們的唇槍舌劍先收起來,我保證不再喊苦了,一人退一步,行嗎?”
司無岫將包裹重新裹好,冷冷地對他們道:“你們都別吵了。”
“少主?”玉荷疑惑地看著他,“少主要去哪裡?”
“我去城中調查一些事情,你們留在這裡繼續清理祭祀坑。在我回來之前,不要去動底下那道暗門。”司無岫說完這句,像風一般地從這座地下的祭祀間消失了。
華紳嘆了口氣:“說走就走,他到底在忙什麼,為何每隔幾天都要消失一段時間?”
“少主自有分寸,你就不必擔心了。”玉荷轉過頭道。
“連你們也不知道嗎?”華紳意有所指地問。
“不管你是想套我們的話,還是挑撥我們和少主之間的關係,華公子道行還差了一點。”玉荷冷笑了下,隨後她也跳下祭祀坑,繼續清理這滿池子的骸骨。
而踏入暗道的司無岫,則沒有再次回到地面,而是隨便找了一間沒有人跡的地方,拿著手中的妖骨進入芥子石內的山洞。
山洞與他上次離開前一樣,裡面充滿了冰寒之氣,將司無岫在黃沙烈焰中沾染的一身熱氣沉澱下來,從身到心都是一片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