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有點反應過來了:“你是說,王員外其實是知道蠱蟲只針對武者,甚至是越高階的武者就死得越快這件事?”
“這也不難猜到。”司無岫說,“普通人靠近沒出什麼事,武者靠近卻可能丟了性命,只要王員外沒有蠢到家,自然能推斷出來。”
“你說,那幾張書頁會不會在王員外的手中?”唐寧突然冒出這麼個猜測。
司無岫還沒說話,就聽見雷鵬奇怪地問:“什麼書頁?”
唐寧張了張嘴,有點緊張地看向司無岫,糟糕,他剛才不小心說漏嘴了!
“我和阿寧發現了一本手札,是關於如何飼養蠱蟲的。”司無岫淡定取出冊子。
玉荷接過冊子,驚喜道:“少主是如何發現的?”
“昨夜我與阿寧外出賞月撿到的。”司無岫坦然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在胡謅,“當時沒仔細看,今天早上才看到。”
唐寧眼神好,注意到司無岫拿出的那本冊子是重新裝訂過的,想必裡面有關蠱蟲來歷的部分已經被他抹掉了,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弄出來的。
他們昨天夜裡不是在一起睡的嗎?
可惜唐寧對他睡著後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否則還能看見司同學親自做手工的畫面。
不知道為什麼,唐寧想到了“慈母手中線”這類詩句,然後把司無岫腦補成了正在繡花的東方不敗……
瞬間被雷得裡嫩外焦。
玉荷並不知道唐寧在想什麼,但看他一臉相當的微妙的表情,已經有八九分信了少主的話——他們昨夜必然是打得火熱來不及翻閱手札,否則唐小公子不可能會是這種難以言喻的反應。
何況他們昨夜還特意叫了熱水。
越想就越是那麼回事,臉都要紅了。
玉荷一邊翻閱一邊詢問:“少主,這本冊子可以先放在屬下這裡嗎?”
“可以。”司無岫隨意道,“看完以後你也可以給慕容獨看看。”
“是。”慕容獨是製毒高手,把蠱蟲交給他研究也算合情合理,玉荷並不感到意外,“說到慕容公子,今日我在湖邊見到他了。”
唐寧有些意外:“他不怕魔屍嗎?”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玉荷搖搖頭,她也對此相當費解。
經過昨天的事,誰都知道湖邊危險,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淵竹學生都不敢靠近,那些散修就更不用說了,白天裡聽說又有好幾人向王員外告辭。
唐寧戳了戳司無岫:“等下去看看慕容獨吧?”
“看他做什麼,他有什麼好看的?”司無岫輕輕蹙眉。
司無岫本打算用一本手札來打發慕容獨,他對此人實在是沒什麼好感,但沒想到唐寧還會想見他。
唐寧幾乎能感覺到司同學目光中濃濃的嫌棄,只好對他說:“慕容獨留在湖邊,不可能什麼也不做,說不定他已經有所收穫,去問問又不會怎麼樣。何況人家是來幫你做任務的,你好歹也關心一下啊!”
“是他自己要跟過來的,和我沒有關係。”司無岫道。
“那行,我去看他,你先回去吧。”唐寧說。
“不,我和你一起。”
“你不是不想見他的嗎?”唐寧無語看向他。
司無岫輕嘆都:“我不放心你們在一起,慕容獨和我們都不熟,萬一他被王員外收買,將你拿去喂蠱蟲怎麼辦?”
唐寧神情複雜:“你覺得慕容獨是那種人嗎?還有,他若真的要對我下手,難道我不會反擊?”
打不過他總能跑的吧。
“難說,畢竟阿寧心善。”司無岫有幾分憂心忡忡。
“你不要把我說成是那種被人賣了還會幫著數錢的傻子好不好。”唐寧怒瞪他一眼。
“怎麼會,我只說了阿寧心善,可再沒說別的了。”司無岫笑。
“可你並不是這麼演的。”表情比臺詞要誇張多了,唐寧又不瞎,司同學簡直渾身都是戲,要是生在現代說不定已經拿到奧斯卡小金人了。
司無岫輕笑道:“所以我們還是一起去,免得你被人騙了還幫著數錢。”
唐寧又瞪他一眼,你終於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說到底還是覺得我比較蠢吧。
本來沒那麼笨的,被你再三這麼強調,唐寧都快產生自我懷疑了。
看見自家少主和唐寧又在“打情罵俏”,玉荷很有眼色道:“屬下對這本手札極有興趣,想先回房細讀一番,就不打擾二位了。”
雷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