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隻刺獾就回去,你給雷鵬傳信,讓他辦完事後自己迴天湘修院。”
玉荷皺眉:“少主可是擔心這附近有司家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司無岫語氣冷淡,“要是被他們得知我受了傷,恐怕又要借題發揮。”
“其實劍氣的反噬並不是什麼大事,司家制的劍不足為懼,就是這次的傷勢引發陛下當年重創少主的舊傷,所以才會如此難熬。”玉荷實話說。
唐寧以為那把劍是主要禍首,實際上被劍氣牽引的傷疤才是真正的疑難雜症。司無岫身上那道猙獰的疤是活的,唐寧當時那一觸的感覺並沒有錯,只不過這傷疤平日裡有司無岫母親留下的靈力壓制,一旦司無岫受了傷,那道疤又會出來作妖。
“別告訴唐寧。”司無岫道,“他若問起,你就說我並無大礙。”
玉荷點頭:“明白,少主。”
說完她就端著喝完的藥碗出了客房,而司無岫則在床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一下樓,玉荷就看見等在牆根下的唐寧。
“他怎麼樣了?”唐寧走過來問。
“少主剛喝完藥,正在休息。”玉荷答道。
唐寧有點猶豫地看著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玉荷對他笑了下:“公子有話可以直接說。”
“司無岫身上的那道疤有辦法祛除嗎?”唐寧小聲地問,“或者讓它變淡一點?”
玉荷不免在心裡感嘆自家少主料事如神,唐公子果然開口問了這個問題。
玉荷反問道:“公子為什麼對少主的傷疤這麼好奇?”
唐寧實話實說:“總覺得那道疤看起來不太舒服,邪門得很。”
大概是出於完美主義的心理吧,就好像是不希望漂亮的藝術品上面有瑕疵一樣。而且唐寧直覺那道疤總有些邪異,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法子是有的,不過得慢慢來,公子有心了。”玉荷笑著說,“如果有需要,少主必定會來找公子幫忙,到時候多半又要奔波勞碌,公子說不定會後悔管了這件事。”
“不會不會,我很樂意幫忙的。”唐寧連忙說。
“少主從小就沒什麼朋友,能得到唐公子這位朋友,少主其實是很高興的,也是真心與公子結交。”玉荷認真地看著唐寧,“所以公子,少主有時說話會詞不達意,還請你多多包涵。”
“好……好的……”唐寧扯了扯嘴角。司無岫那能叫詞不達意嗎,他分明就是耍流氓啊!
長得再好看,那也是耍流氓!
玉荷聽到了少主想要的答案,滿意微笑:“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嗯嗯,你忙吧。”唐寧趕緊側身讓開地方。
玉荷走過的時候,無意間瞥見唐寧懷裡的書冊一角,突然靈光一閃。
……
“他隨身帶著我的畫冊?”司無岫睜開眼,完美無缺的臉上多了幾分微妙的表情。
“屬下親眼所見,那畫冊的封皮上寫著少主的名字,絕不會看錯。”玉荷篤定。
司無岫輕咳一聲,雖然沒說什麼,眼中卻劃過一抹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456:糖糖隨身攜帶我的畫冊……
糖:哈哈哈哈哈哈!(不能跟司同學說,我們都是得罪了畫師的人!)
456:(摸下巴)莫非他已經對我情根深種?
這又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奔波了一天,唐寧倒床就睡,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