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梓渝離開後,蕭亦孑瞪著程嫣問道:“你算計我?”
程嫣笑笑:“我只是半個月前預約時有看到過路嘉的名字,並不知道他們在一起。”
蕭亦孑拉著她要帶著她一起解釋,程嫣抽回手臂拒絕道:“我不會說的,即便去了,我也什麼都不會說,你休想踩著孩子和我的心為你的愛情鋪路。”
蕭亦孑已經在樓下等了兩天,紀梓渝拉上窗簾說他下去看下。
自撞破蕭亦孑妻子懷孕的事後,紀梓渝整個人的態度平靜的不像話。蕭亦孑等待的兩天,他除了偶爾確認人走沒走,其他的生活一切照舊。在路嘉看來,對紀梓渝而言,蕭亦孑這次的出現好像一陣風,只在他心上吹起了名為“思念”的波紋,淡過便罷。但後來路嘉才知道,他的出現不是波紋,是海嘯,是能徹底摧毀他搖搖欲墜世界的海嘯。
紀梓渝下去後平靜的告訴他:“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我們本就不是需要解釋的關係。你走吧。”
蕭亦孑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被他的一番話盡數擊毀,最後他只能啞聲說道:“孩子的事我可以解釋。”
他把脖子上繫著的戒指取下來放到他手裡轉身要走,蕭亦孑從身後環著他,賴聲說道:“不是這樣的,你得給我解釋的機會。”
紀梓渝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喊道:“蕭亦孑,你還打算騙我到多會兒?”他虛晃的後腿幾步篤定的說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一個孩子搶他的父親。還是說,你根本沒打算讓我知道他的存在。”
蕭亦孑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他慌亂的衝紀梓渝喊道:“孩子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紀梓渝聽著身後人喃喃的說著“只有你”,他仰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聲音空洞的回道:“你已經辜負了愛人,別再讓孩子失望了。”
午睡起來已經是下午6點多了,因為肚子裡的孩子正在不斷長大,路嘉最近明顯感覺比以前更容易疲憊。她隨意披了件外套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從臥室出去,紀梓渝背對著她站在廚房,她走過去一邊接水一邊問道:“偷吃什麼好吃的呢?”
紀梓渝握著一個小盒子晃了晃,盒子內物體晃動的聲音響的分明,他笑著回了聲“糖豆豆”。說罷紀梓渝走回客廳將東西放回衣服口袋裡。
路嘉倚靠在廚臺,喝了口水看著人:“不給吃啊?收這麼著急。”
紀梓渝笑著沒接她的話,他把手伸向路嘉的方向:“來,讓我摸摸我乾兒子。”
路嘉笑著放下水杯向著紀梓渝的方向走去。這輩子認識紀梓渝是她覺得最幸運的事情之一,對於路嘉而言,留下這個孩子,一半的勇氣源於對許柯的深情,剩下的一半源於這個自稱孩子乾爹的人。
她始終記得紀梓渝曾經跟她說:“沒有一個生命的到來是錯誤的。如果她想要這個孩子,那就留下,以後好壞我都陪著你一起擔。”
紀梓渝給她讓開些位子,讓她平躺在沙發上,他手輕輕落在已經有些顯懷的肚子上試圖感受那個還沒有降臨的小生命。
蕭亦孑的事情她一直梗在心裡,她知道紀梓渝難受,但她實在不願意掀開他的傷口跟他談,最後她捏捏紀梓渝的手心讓對方感受到她在他身邊陪著他。
肚子裡的小傢伙可能是剛睡醒,一個蹬腿讓紀梓渝驚喜的看著路嘉笑道:“小傢伙動了,他在跟我打招呼耶。”
路嘉笑笑心想小傢伙明明是踢了她一腳,哪裡是打招呼!紀梓渝笑著笑著眼眶不由湧出些淚水來,他手扶著路嘉腰側,側著臉輕輕附耳貼著路嘉的肚子,感受著來自另一個生命的力量。
淚水掉出眼眶,路嘉伸手揉揉紀梓渝的頭髮難耐的叫了聲他的名字。
紀梓渝就那樣靜靜地落著淚,緩緩說道:“大寶貝兒,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好羨慕你。”
他羨慕路嘉,特別羨慕。聽著肚子裡孩子的心跳,他笑著開玩笑的告訴路嘉:“我們睡了七年,如果我是個女的,可能你早就當乾媽了。”
路嘉手撫在他臉上,替他抹掉淚痕哽咽的說道:“小渝,別想了。”
片刻之後她握著紀梓渝的手指說道:“要不我們在一起吧,你給我兒子當個爹,我給你當個媳婦兒。”
紀梓渝摸了把淚水,抬頭看著她哭笑著說道:“你當我傻啊?”
路嘉推推他,捏著他的臉:“我都沒說話你就搶著當我兒子乾爹,便宜都讓你佔了,現在不認賬了?”
紀梓渝和路嘉認真的對視著,他摸著路嘉的臉頰告訴她:“我過兩天回國辦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