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
喜歡就希望靠近。那段時間裡,蕭亦孑總是和帶著弟弟的紀梓妍一起吃飯。他先前手臂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幾處結好的痂還未脫落。
蕭亦孑把筷子伸到對方餐盤裡把油膩膩的紅燒肉夾到自己盤子裡,他用筷子夾住蕭亦孑不停偷肉的筷子質問道:“你幹嘛?”
對方鬆開筷子,勉強把最後一塊肉留給了他。他將自己盤子裡的清炒筍絲撥到對方碗中:“你傷還沒徹底好,吃清淡點不容易留疤。”
紀梓渝拿筷子狠狠地叉進肉裡:“我復原能力好的很,吃什麼都不會留疤!”
姐姐為蕭亦孑的體貼和溫柔感慨了一天,紀梓渝很是不屑。雖然嘴上說著不吃菜,最後放餐盤的時候卻吃了個乾淨。
路嘉歸放好餐盤後忍不住勸道:“小渝,其實我覺得蕭亦孑對你挺好的。你別總戴著有色眼睛看人。”
他感覺自己像竇娥,很不滿的回道:“不是我有色,是他真色!他”他帶女生去酒店,還,還摸我!
路嘉原地等了半天,硬是沒聽到後半句,為此晚上跟許柯打電話時抱怨了紀梓渝半小時。
而關於復原能力的事,紀梓渝沒說錯,他的康復能力確實很好,胳膊上很長的傷口在好了後基本看不出來什麼痕跡,可傷口的起始位置不知是傷的深,還是其他原因,總之留下了一處指甲蓋大小的疤痕。
後來和蕭亦孑分開,他常常獨自一人看著那處疤痕,想著或許自己當初不吃那塊紅燒肉就能好個徹底,都怪他沒有全部夾走,都是因為身邊總有他的痕跡,自己才總忘不掉。
聖誕節如期而至,街上一早就佈置好了相應的裝飾物,在整個散步著浪漫氣息的節日裡蕭亦孑拿著電影票約他們一起過聖誕。紀梓渝握著電影票嘟囔著自己才不去當電燈泡呢。
“那正好,電影院裡黑漆漆的,幹什麼都行了。”他就是這樣,抓他的痛點一抓一個準。屢試不爽。
紀梓渝拽回電影票,說自己特別想看這個電影,並且做好了跟著他蹭吃蹭喝的準備。
聖誕節是週三,離放學還有十多分鐘時班上的同學們要躁動的一顆心偏向了遠方。手機嗡的震動一下,鈴聲剛響路嘉拿著手機歡騰跑向校門口等待的人。許柯坐當天晚上的火車返回d市,往返十多個小時,見面的時間只有短短三個小時。
值得嗎?說不清。想念的感覺總是最迫切,喜歡就值得。
電影是一部喜劇片,紀梓渝樂著做在了兩人中間。熒幕暗下去,蕭亦孑傾靠過去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我們前後都是情侶。”
溫熱的呼吸像輕柔細膩的羽毛拂過耳廓,他咬著吸管正要裝沒聽見就聽著旁邊輕飄飄又吹來幾個字。
“你說會不會有人誤會我們是一對兒?”
他本來想說對方,但兩人對視之際,豬油蒙了心智,他笑嘻嘻的叫了蕭亦孑一聲小娘子,對方曖昧揚著嘴角將目光重新投回了熒幕上。
從影院出來紀梓渝嚷著快要餓死了,三人就近去了樓下火鍋店。熱辣的火鍋端上來直接驅散了冬季的寒冷,紀梓渝愛吃辣但確實吃辣的能力一般,湯底越熬越辣,他不停地喝著豆奶,蕭亦孑抽了兩張紙巾替他擦擦鼻尖的汗珠:“給你換個清湯的鍋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