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梓渝還沒反應過來,嘴卻被堵的死死的。放在腰間的手按著他不容動彈,頸側的手撫著他的脖子讓他貼近再貼近對方的唇,絲毫不許逃開。
起初蕭亦孑的唇瓣只是壓著他的唇,在他大腦有些回神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雙唇相觸間唇縫內側被柔軟的舌尖細細舔舐著,他雙手推著對方肩膀,所有想罵的詞彙都被堵在嘴裡變成一個個唔唔的聲音溜出來。
他的舌尖勾著紀梓渝的唇瓣,作勢要分開他的雙唇汲取更多溫度,紀梓渝被他的舉動驚著了,掙扎的幅度更大了。
蕭亦孑皺了下眉,從他唇邊讓開眼神危險的看著他。脖頸處的手強勢的握著他的手腕舉高壓住。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另一隻手不容拒絕攔著他的腰將人拉近自己,紀梓渝雙眸帶著溼意目光盯著他,又急又慌的像只受驚的小動物無助地問他:“你要在幹嘛?你別嚇我。”
眼前的人早就化身野獸只想把他吃拆入腹。蕭亦孑全然不顧他的掙扎,手指沿著腰線輕輕滑動,嘴唇湊到他脖子上落下一吻而後唇瓣貼在他耳廓上沉聲命令道:“別動。”
唇瓣再次覆上,紀梓渝左右晃動,試圖從他的控制下掙脫出來,他有些不滿的咬著他的下唇牙齒輕輕磨著,一絲血液的腥甜溢位,他用舌尖舔了舔剛才咬到的那處,聲音像勾人的撒旦哄勸著說道:“聽話,張嘴。”
他的吻來的強勢且不容推拒,紀梓渝就想砧板上的肉泥任人拿捏。
他的舌尖擠進溫熱的口腔,勾著紀梓渝的舌尖舔舐攪動,品嚐著對方的香甜可口。他壓著他不放手,逼著他回應自己,卷著那甜軟的舌尖,他感受到紀梓渝身子漸漸的脫力,便鬆了些力將他的手搭放到自己肩上。
落在紀梓渝唇上的吻比之前要溫柔幾分,而他的力氣早被眼前蠻橫的男人抽光了。
紀梓渝順著他讓他細細吻著自己,眼睛閉著,睫毛微微顫抖著,任對面的人在自己唇內肆意舔舐。
兩人吻了很長時間,紀梓渝呼吸越來越急促,蕭亦孑緩緩睜開眼睛從他唇內退了出來,臨了不忘輕輕舔舐一下對方滿是水漬的嘴角。看著靠著牆氣喘吁吁,嘴唇略帶紅腫,眼角噬著淚被欺負狠了人,他摟著人柔聲說道:“我不會喜歡你姐,也不會喜歡他們,明白了嗎?”
紀梓渝心跳的砰砰快感覺自己胸腔彷彿要爆炸一樣,他慌亂的推開蕭亦孑逃跑了。
☆、你說我喜歡誰?
紀梓渝回家就把自己關到了屋裡,一個人安靜下來之前的感覺畫面不停的在腦海中翻騰上湧,心中無比悲憤,那是我的初吻啊,長這麼大姑娘沒親著反倒讓個流氓啃了個遍,白瞎了自己長這麼好看!
整整一夜,他腦子都是糊糊的沒一刻停止過運轉,但你要問他,他想了些什麼,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總之就是睡不著!
天矇矇亮的時候他終於困到暈厥了,午飯時紀梓妍不耐煩的一個勁敲他房門硬給他敲醒。頂著草雞頭掛著黑眼圈半死不活的開了門,紀梓妍看著他這幅樣子以為見了鬼,紀梓渝洗漱的時候照著鏡子心想,我哪是鬼,我是明明是被鬼吸走了陽氣的普通人類。
吃飯的間隙紀梓妍拿他鎖門的事兒嘮叨了半天,最後紀梓渝不耐煩的嚷了句:“我還能有點私人空間了不,我好歹也是個小夥子好不。”
紀梓妍被他說笑,她喝了口湯,盯著紀梓渝嘴角別有深意的笑笑:“呦,長大了啊。小夥子嘴上的傷怎麼來的說說唄?”
紀梓渝狂眨眼腦子高速運轉後說最近天氣太乾,他低頭扒了快速閃回了房間拿小鏡子盯著自己唇瓣上的咬痕看,一整天提心吊膽給自己編著說辭。
開學後路嘉敏銳的發現有什麼不太對。以前吃飯時蕭亦孑總是跟著一起,如果不一起,飯桌也總會聽紀梓渝談起幾句,如果沒談到,課間、放學偶爾也能碰到。
那時候他們都還不懂,倘若一個人想讓你找到自然有很多機會遇見,若不想了,他也可以消失的徹徹底底。這就是世界很大也可以很小的道理。
有一次路嘉實在好奇,她就問紀梓渝:“你跟蕭亦孑怎麼了?為什麼他不來一起吃飯了?”
紀梓渝沒好氣的告訴她:“因為他不愛吃”他口味特別的很,與眾不同的那種。
無論基於那個角度,紀梓渝的話都沒說錯,食堂的飯蕭亦孑確實不喜歡吃,之前都是因為他,他才會去的。
他喜歡紀梓渝不假,但也沒有想著要怎麼樣。或許一開始是想跟他在一起,但越瞭解越不願輕易觸碰。他不是害怕拒絕,害怕被討厭,他只是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