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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咬的滲出絲血液的腥味,他供著身子雙膝跪到地上承受著皮帶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抽打,母親癱軟在沙發上哭著,一會兒罵著他不自愛,一會兒推攘著紀爸爸護著她的崽不讓他再打。

打到最後,看著身上遍步血痕的弟弟,紀梓妍哭著護在紀梓渝身上喊著:“爸,夠了,你要打死他嗎?”

紀爸爸氣的向後倒了兩步,手指氣的發顫,他指著門讓他滾:“我紀家沒你這樣的兒子。”

滿是觸目驚心的抽痕,幾處疊加抽打的面板滲著血珠,他極其狼狽的站在樓下,身體應該很痛吧,但心早就麻木了,身體再痛又算得了什麼。

他不由的嘲笑自己,從y國走時好歹還拿著手機,這回到好,乾脆連手機都沒了。

蕭亦孑是一個月後才來接紀梓渝,楚利楠盯著他接手了公司一半的業務,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她才把有關紀爸爸違紀的檔案盡數銷燬。臨走時,楚利楠提醒他說道:“別以為你做的那些手腳我不清楚,這一年你最好安分一點,答應我的事,勸你記清楚。”

蕭亦孑沒有回答,當天找到了路嘉那裡。

路嘉以下樓買水果為由把獨處的空間留給他們。紀梓渝滿身的傷青青紫紫,他面板細白,那些疊加的傷痕看著可怖極了,蕭亦孑幫他擦著藥,難得一個霸道慣了的人聲音竟有些哽咽的跟他說道:“怎麼打的這麼重,他們難道就不心疼嗎?”

紀梓渝從見到他的時候心就擰到了一起。他心想,我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也不指望誰來心疼我。他在等蕭亦孑遲來的分手通知,他以為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畢竟那人早在大學時就通知他了。

他看著對方,偏偏蕭亦孑所有的心思都留給了他的傷,關於感情始終隻字不提。

紀梓渝從他手裡抽回手臂:“沒事,不疼。”

他們遲早都會分開,他何必跟家裡攤牌;他們都不會有以後,他何必擰著受著頓打;他怎麼從始至終都學不會愛自己啊。

蕭亦孑捧著他的臉,指腹蹭蹭他的臉頰,心疼的說他傻。

他輕笑著雲淡風輕的回道:“以後沒有你,我就去找別的男人,反正最後選的都是男人,這頓打遲早都要挨,現在還是以後,沒什麼區別。”

蕭亦孑抱著他,手臂收的很緊,他想告訴他,他不準。他不准他去找別的男人,他不准他離開他。可他什麼不能說。

兩廂沉默,蕭亦孑覺得自己無恥透了,他壓抑著情緒還是開口說道:“小渝,即便折磨,我也不能現在放開你的手。即便你恨我,我也沒辦法現在說分手。對不起。”

他的眼淚落在紀梓渝肩頭澀的破裂面板上的傷口直泛疼:“一年的時間,再陪我一年,好不好?”

好不好?

你問我要一年時間,那一年以後呢?一年以後我要怎麼辦?

他的心滿目瘡痍,卻終究是捨不得推開他。

蕭亦孑蹲在紀梓渝腿邊把手遞給他聲音懇切的問他:“你還願意跟我回家嗎?”

紀梓渝輕笑一聲說道:“好呀,反正跟誰不是做,就熟不就生嘛。”

蕭亦孑看著他愣了半晌後垂著頭整個人沮喪極了。欺負人的是他,可他卻像個獨自舔舐傷口的動物緩緩開口低聲說道:“我不喜歡聽你這麼說,我不是為了跟你”

紀梓渝笑著在他嘴角啄了下,打斷他的話道了聲好:“聽你的,以後不這麼說了。”

那天,紀梓渝牽上他的手,終究還是跟著蕭亦孑離開了。

剛回y國的三個月,他們的關係變得很奇怪。像是不談情的嫖客與‘b’。

紀梓渝總纏著他要。但凡在家,他身上不是光著就是穿件半遮不遮的t恤掛著空檔在蕭亦孑眼前晃悠,再毫無節制的勾著人,色情的耳語著:“我現在喜歡你直接進來。”

他鬧著蕭亦孑做完,身上的薄紅尚未褪下去。他懶散的斜躺在床上,頭枕在蕭亦孑腰側。

他雙手握著蕭亦孑的手臂,手指跟他的手指絞再一起。下巴微仰,他品著蕭亦孑靠著床頭吸菸的動作舔了下他的手臂。見對方身體顫了下,回過神來,他問道:“你不高興?”

蕭亦孑頓了一會,將手中的煙碾滅,他抱起紀梓渝去洗手間幫他收拾:“下次別這樣啦,對你身體不好。”

他摟著他的脖子,臉伏在他肩頭,溼熱的氣息掃過他的胸口,他拿蕭亦孑的鎖骨當磨牙棒似的啃啃舔舔的:“你說女人上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啊?會比我好嗎?”

蕭亦孑不說話,手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