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紀梓渝才知道在他晚回來的那天,隔壁街道有人醉酒鬧事,兩個過路學生一死一傷。那天蕭亦孑嚇壞了,他一顆心揪在嗓子眼,再晚一點他就進警局報警了。
他已經把兼職的事情告訴了蕭亦孑,聽過後對方頓了片刻告訴他:“別讓自己太累。”
此時,他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打著哈欠,蕭亦孑放下手中的材料攬著人腿彎把他抱回臥室:“困了就睡,硬撐著做什麼?”
紀梓渝親親他的臉頰,安撫著他緩緩解釋了兼職的事情:“我早想跟你說了,對不起。”
他拉著對方的手,將臉頰貼過去在他掌心處蹭蹭:“讓你擔心了,我保證下次一定把手機鈴聲開到最大。”
蕭亦孑雖然嘴上沒說什麼,行動上卻反常了一整晚,紀梓渝看著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無奈的苦笑道:“哥哥,我上洗手間。”
“你上吧,我等你。”
他一臉黑線按著他肩膀把人往外推:“你今天不學習了啊?資料看完了?總盯著我幹嘛。”
蕭亦孑回身從背後擁著他,把人帶回洗手間:“以後都不忙了,什麼都沒你重要。”
他當真是被嚇到了,紀梓渝學校前的街區兩個醉漢持槍傷人,他找到過去時,地上的血還沒有完全乾涸,嗡鳴的警笛聲令他心驚,3名學生受傷,一名當場死亡。
他在趕去醫院的路上想了很多,這半年來,他有多忽視他,醫院裡的消毒水味逼的人噁心,他都急瘋了。
來這裡半年多,除了剛來時兩人出去玩過一趟,其他時間他們的活動範圍基本固定在學校、家和附近超市。蕭亦孑全部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和自己的“小事業”上,他一直知道蕭亦孑雖然表面吊兒郎當,但他心裡有自己的追求,目標和野心。他知道他有一番天地想闖想拼,他愛這樣的他,即便他忙著無暇顧及自己他也沒得抱怨,他可能真的愛的沒救了。
看著努力前進他,紀梓渝不想自己成為他的束縛,即便少了陪伴他也從不開口要求。
蕭亦孑抱著他,吻了下他鼻尖:“兼職的工作辭了吧,回家多陪陪我。”
他故作思考的樣子,想了想回答道:“那不行,比起陪你,我還是更喜歡毛爺爺。”
蕭亦孑在他唇上故作懲罰的咬了咬。紀梓渝看著安然躺在他身邊的人問道:“你真不用去忙了?
蕭亦孑摟著懷中人同他蹭蹭臉頰柔聲保證著:“以後不會了。”
紀梓渝不明白他說的不會了是什麼意思,他疑惑的嗯了一聲也不見回答。懷抱太溫暖,那個人的味道太讓人心安,不消一會他便沉沉睡了去,一夜好夢。
那天之後,他才知道蕭亦孑說的不會了是什麼意思。
他在忙都會每天陪紀梓渝一起睡覺,把人哄睡了他才起身處理自己的事。無論是兼職還是六日出去寫生,到點了蕭亦孑總會出現幫他收拾東西,牽著他一起回家。不過有時候紀梓渝也不是那麼開心。
走路就走路,回家就回家,為什麼路上還要抽查英語單詞,你是老師嗎?我們就不能好好牽手談戀愛嗎!看著一旁認真給他解釋英文單詞的人,紀梓渝心裡像被人拿著蜜,一圈又一圈的繞著。
週末,蕭亦孑難得睡了個懶覺,紀梓渝睜眼時他還睡在他身邊,腿腳像只樹袋熊一樣纏在他身上,把他箍的緊緊的。
暖氣開的很足,被子半蓋不蓋的掩在身上,淺灰色的傳單,藍白條紋的被子,他的心上人穿著和他同款的白t躺在他身邊,紀梓渝睜著人手臂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半個身子壓在他身體,蕭亦孑彎彎手臂攬著他的頭指腹在他臉頰上輕輕觸控著,他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笑著道了聲早安。
紀梓渝往人臉前湊湊,手臂搭在他胸前,手掌撫著他脖子吮了下他嘴唇,甜甜的回了聲早。
蕭亦孑半眯著眼眸瞧著他的小傻子道了聲:“閉眼”
雙唇相碰,不帶□□相互舔吮卻滿含著難以言表的深情,綿長而細膩。一吻作罷,被枕著的手摩挲在他臉龐髮間:“等我一會,我送你去寫生。”
他抬手輕輕覆蕭亦孑眼睛上,笑盈盈的盯著那人性感的要命的男人:“今天不去畫畫了,你在睡會兒。”
蕭亦孑拉下覆在眼睛上的手,在人手心出親親,摟著他睡了個回籠覺。
身旁的人睡去,紀梓渝小心翼翼的拎起被子點著腳尖出了臥室。他已經好幾天沒進過蕭亦孑書房了。伸個懶腰左右擺動過下脖頸,拿起筆筒裡的記號筆在蕭亦孑打著問號的資料處抄寫著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