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人,沈央莫名從回憶裡翻檢出一句話——我考的少年班,2+2模式,去年就畢業了。之後去國外唸了幾個月書,年初輟學回來了。
年初……
沈央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難道宿寒英是看到了這條博,所以回來了?
呃,好像有點兒臉大了,輟學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因為一條微博就草率決定?
但宿寒英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早不打職業晚不打職業,為什麼偏偏挑現在?
沈央腦子裡的兩個小人瘋狂撕扯著,都意圖說服對方,攪得他心煩意亂。
想來想去,他決定直接找宿寒英要答案——為什麼不可以問呢?不管是不是,都不會抹殺宿寒英為他做的一切,對方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嘲笑他。
我是你的大黃蜂呀:你是看到我的微博,知道我手傷康復了,所以才輟學回國的嗎?
發出簡訊後,沈央只等了幾秒就收到了回覆:當然。
他靜靜看著這兩個字,所以,一切都是從那條微博而起嗎?
不對,是從更早以前就註定了……
沈央並沒有多少驚訝的情緒,有的只是更深的感激和觸動……以及,心動。
夜色下,他默默唸著宿寒英的名字,心臟一揪一揪的,又酸又甜。光是想著那個人,他就覺得自己像溫室裡的植物被陽光包圍,幸福得快要化成氣泡。
他確實是喜歡上宿寒英了。
沒有另外的可能,也無需再懷疑。
沈央嘆了口氣,又忍不住笑起來,原來,人間不直的。
五分鐘後,沈央意識到自己還在傻笑,終於忍無可忍地翻身下床。
他赤著腳在地毯上來回走了幾圈,又給宿寒英發了條微信:你還在練習嗎?
shy:對,你又失眠了?
沈央瞄了眼微信,並沒有回覆,而是穿上拖鞋出了臥室——哪怕明知道宿寒英就在距離很近的地方,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
沒多會兒,一隊訓練室的玻璃門緩緩劃開,沈央一身睡衣走了進去。他手裡端著咖啡,語氣是掩飾不住的亢奮,“宿哥!”
電腦前的宿寒英愣了下,轉頭時臉上還殘留著的意外之色,“怎麼過來了?”
“睡不著,我想來看你們打遊戲。”沈央將咖啡放在他桌上,“喝嗎?”
宿寒英凝神觀察了沈央片刻,見他確實不像心情不好的樣子,才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沈央驕傲挺胸,“都是我應該做的!”
“咳、咳咳……”剛喝了口咖啡的宿寒英就被嗆了下,訓練室裡傳來一陣短促的笑聲,又很快消止。
顯然,其他人也都在偷聽,只是礙於隊長的威懾力不敢表現出來。偏偏新來的邵魁並沒有這份覺悟,嗤笑道:“有意思,做的事像女朋友,說的話又像小學生……”
沈央騰地紅了臉,表情訕訕的。
“別理他。”宿寒英拿紙巾擦了擦嘴,“很好喝。”
沈央嘴角輕翹,眼睛發光,“嗯!你打吧,我看你打,不說話!”
宿寒英:“……”
縱然心理素質一貫強大的宿寒英,此刻都有點發憷,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重新握住滑鼠,只是坐姿有些可疑的僵硬。
遊戲裡的貂蟬在宿寒英的操作下再度有了生命,飄逸地遊走於戰區之中。很快,貂蟬遇上了敵方兩名正在清野怪的玩家,她突閃而現,幾招內輕鬆拿到一血,同時逼退了另一名敵人。
“好厲害!”沈央誇張地讚了句。
宿寒英右手一頓,佯作若無其事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