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寒英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打斷道:“什麼藥?”
段薇薇報了個名字,宿寒英轉身往外走,“知道了,我去買。”
段薇薇:“……”
“薇薇你回來得很早吧?”在樓上聽了一耳朵的嚴家其慢步下來,佯裝不解,“之前幹嘛不去呀?”
段薇薇表情一凝,“我坐地鐵回來的,不是很方便。”
嚴家其看不慣段薇薇的小白花樣,可惜道:“那我回來你該跟我說啊,我也可以載你。”
段薇薇笑容進一步僵硬,“家其姐只要不嫌我麻煩,下回有事一定拜託你。”她見嚴家其還有話講,忙站起身:“對了,我還有點兒工作要處理,先上去了,一會兒見。”
嚴家其見好就收,笑眯眯:“去吧,工作重要。”
沈央回來時,“烽煙”已消弭於無形。
他是最晚一個到家的,因為跟拍小哥拍了大半天,發現沈央的日常生活實在無趣,建議他豐富一下拍攝素材,盡力展示自己富有學生朝氣的一面。
於是,沈央約著同學們打了場籃球,被人蓋帽十一次,得分零。
球賽結束,沈央特意拐去學校后街的網紅店買了點兒甜品,進屋後受到了大家的熱情迎接。
幾人爭相挑完了甜品,袋子裡就剩下塊桃花酸奶慕斯,沈央沒找著宿寒英,問了下才知道人在樓上。
“那我直接給他帶上去吧。”他剛好想衝個澡。
一進臥室,沈央就見宿寒英靠坐在床上,臉上還架了副金絲邊眼鏡,越發顯得高冷。
沈央莫名緊張,擔心會打攪對方,但宿寒英已經抬起頭。
“吃甜品嗎?”沈央拎著袋子,硬著頭皮問:“這家甜品店很有名,你要嚐嚐嗎。”
宿寒英放下書,隨意摘下眼鏡,“你手還疼嗎?”
沈央:“啊?”
宿寒英:“過來,坐。”
沈央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坐在了宿寒英床上。
宿寒英:“手給我。”
沈央乖乖伸出手,遲鈍地明白過來宿寒英是知道他早上受傷的事了,忙道:“就一點小傷,早不疼了。”
他剛想把手縮回去,卻被宿寒英握住了。
對方的手很涼,說的話卻很暖心,“我給你重新上點兒藥。”
沈央微微掙扎了下,“不用這麼麻煩,我想去洗個澡,回頭又給弄溼了。”
宿寒英順勢鬆開,提醒道:“注意別沾水。”
“好。”沈央心下感動,沒想到隨便參加個綜藝還能遇上宿寒英這麼好的人,想他昨天還不情願跟宿寒英住一塊兒,結果才不到兩天就“真香”了……
沈央把甜點擱在宿寒英的床頭櫃上,拿了一套乾淨的衣裳進浴室。
他飛速衝了個戰鬥澡,出來時神清氣爽,發現宿寒英已經把甜點吃完了。
當宿寒英拿出管藥膏時,沈央沒再拒絕。
儘管他覺得一點小傷沒必要太鄭重,但對方出於關心,他也不會不知好歹。
已經發皺的創可貼被輕輕撕下,露出了沈央食指的傷口。
宿寒英小心捏著沈央的指頭,輕柔地抹藥,態度認真的就像對待什麼易碎珍品。
藥膏很清涼,但沈央被揉得耳朵發燙,他盯著宿寒英微垂的長睫毛,居然莫名奇妙地臉紅了……
此情此景,氣氛正好。
跟拍小哥對兩人所展現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十分滿意。
擦好藥,兩人一前一後下樓。
此時的廚房忙得熱火朝天,沈央本來想幫忙,但大家都以“關愛殘障人士”的理由,勒令他只許旁觀,不許插手。
龍女的手藝很好,做菜又快又穩,看著看著沈央就餓了。
等到開飯時,他可以說是飢腸轆轆。
餐桌上擺了四葷四素和一道湯,大家慣例感謝了兩位主廚……不,確切地說是一位主廚和一個幫工,畢竟楊天馳除了洗菜洗盤子端碗遞鏟擺筷外,毫無貢獻。
吃飯時,幾人不免談起了今天晚上的重頭戲——公佈年齡和職業。
對現代人來說,年齡和職業也是擇偶的重要條件之一,雖然很多時候起到決定因素的還是顏值和存款……
根據節目組的安排,每個人可以提供三個關鍵詞作為線索,其他嘉賓據此推理出對應的職業並記錄答案,猜對一個積十分,最後分數最高的人可以得到一份神秘獎勵。
“沈央應該比我小吧?”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