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親……什麼鬼?沈央莫名想到了小言裡的名場面“我就蹭蹭不進去”,但他已經顧不上吐槽,此刻宿寒英距離他更近了,兩人幾乎鼻尖觸著鼻尖!他急得不行,又掙脫不開宿寒英的鉗制,簡直想當場表演一個昏死!
不行!真男人不能弱雞!
沈央正想拿出小學時硬槓校霸的勇氣,就聽宿寒英以一種他從未想象過、也和對方本人完全不匹配的語調,軟聲道:“答應我吧,沈哥。”
沈央腦子一空,被這個稱呼喊得半邊身子都軟了,剛蓄了一半的力也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哥?”
“……”
“你答應了。”
最後四個字,宿寒英是貼著沈央說的,隨著每個字音出現,他的唇也輕輕觸碰著對方,尾音消失在了兩人緊貼的唇上。
很軟,就像身下的人,這是宿寒英唯一的念頭。
而沈央感受著唇間微涼的觸感,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
兩人誰都沒有動,直到沈央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再次顫抖,才被溫柔地抱住,而宿寒英的舌也順勢頂開了他的雙唇,極具侵略性地攻城徇地。
很長時間,沈央的思維都是停滯的。
他甚至不知道宿寒英什麼時候退了出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呼吸的,更不知道宿寒英又親了他多少次。
他只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沾染上了對方的氣息。
許久,宿寒英稍稍移開唇,低聲呢喃:“我知道了,是會上癮的感覺。”
說完,他見沈央緩緩睜開眼睛,纖長的睫毛下,眼底彷彿籠著一層薄霧。宿寒英沒忍住,又輕輕吮了下對方略有些紅腫的唇,噙著笑道:“我去下浴室。”
等浴室裡傳來花灑的水聲,沈央彷彿被下了降頭的腦袋終於漸漸清醒,他呆愣很長時間後,突然從床上驚坐起,像個哮喘病人似的大口喘氣——
我都幹了什麼……
我居然真和男的接吻了……
那個人還是宿寒英……
自省三問後,沈央傻眼了——我,還是筆直的嗎?
內心劃過一串串難以辨認的亂碼彈幕,最終只剩下幾行深紅加粗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我是喜歡女孩子的!!!
軟軟嬌嬌的女孩子!
可愛甜甜的女孩子!
宿寒英,他是魔鬼嗎?!
十幾分鍾後,浴室門開了。
宿寒英帶著一身水汽走出來,發現沈央已經側躺著睡下了。
他趿著拖鞋走到床邊,發現沈央眼皮微動,頓時猜到對方在裝睡。宿寒英只作不察,低頭在沈央額上落了個吻,輕輕道:“晚安。”
可想而知,當天晚上的沈央有多煎熬,又是怎樣的夜不能寐。
偏偏好不容易睡著後,他又零零碎碎地做了個很黃很暴力的夢,具體夢了什麼沈央記不太清了,反正醒來時他發現……胖次溼了。
那一刻,沈央真的尷尬到想原地爆炸,只能夾著腿膽戰心驚地去浴室。
他清洗胖次時還在慶幸,自己怎麼那麼聰明帶了兩條?
消滅了罪證,沈央一出浴室就看見宿寒英睡眼惺忪地站在外頭,對方嗓子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沙啞,“大半夜,你鎖在浴室裡幹什麼?”
沈央表情一僵,幾乎想立正站好,“我、我想起來看日出!”
宿寒英長眉一挑,“昨天家其提議時,你不是說太早了起不來?”
沈央狡辯道:“我又突然想了!”
宿寒英若有所思,最終翹起唇,“好啊,我陪你。”
出門時,宿寒英提醒沈央穿上外套,由於煙火湖晝夜溫差很大,他倆倒是都有準備。
從酒店到望日臺要十五分鐘,沿路都有路燈為指引。
兩人誰都沒說話,這樣的氣氛讓沈央很不自在,正絞盡腦汁想詞兒時,突聽宿寒英道:“昨晚……”
“昨晚的煙花真美啊!”沈央急急道:“我們走快點兒吧,再晚趕不上日出了!”
宿寒英被噎了下,卻也瞭解沈央的鴕鳥心態,不捨得把人逼太緊,便從善如流地應了。
他倒是大大方方,沈央卻彆扭極了,想到宿寒英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從容,可自己卻心虛到不行,憑什麼啊?又不是他主動的!要gay也不是他gay!
自己為什麼要在意?又為什麼要害怕?
沈央越想越鬱悶不甘,暗暗給自己打氣,踩著暖黃的燈光大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