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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頁

又將書還給沈斐,“你不喜歡這種帶神話的嗎?”

一臉純潔,什麼都沒看懂。

沈斐嘆口氣,“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朝曦太單純了,單純到提這事都覺得是罪惡似的。

她平時給他擦澡,施針,滿臉正經,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欲,也不帶半點色心,就是單單純純,自然而然動作,彷彿看一本書,喝一杯水,那般平凡自如。

朝曦眨眨眼,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想了想重新坐回小板凳上,繼續縫她的袖子,已經縫了大半,邊縫邊問,“沈斐,你聽過戲嗎?”

自然是聽過的,聽說有錢人家的少爺想聽戲會直接將人請到自己府上,在家裡聽。

“隔壁村裡剛好有人辦了酒席,請了街上有名的戲班子過來唱戲,咱們晚上去聽吧。”村裡不比城裡,一般都在晚上唱戲,配合酒席,吃了飯,喝了酒,正好天黑,燃幾個火把,戲班子一搭,氣氛再一烘托,賊愜意。

朝曦其實聽不懂戲,但是大家喜歡,她閒來無事也會湊湊熱鬧,人很多,半數人都拖家帶口,大的摟住小的,格外溫馨,就她一個人。

當然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她有沈斐。

“好。”沈斐沒拒絕。

鄉下娛樂少,難得趕上一個,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再者說他確實很久沒聽過戲,著實有些懷念。

傍晚剛吃過飯,朝曦便開始著手準備,聽戲最少一兩個時辰,期間冷啊,渴啊,餓啊,都是問題,朝曦盡數考慮到位,將薄被,披風,熱水,鹹鴨蛋和饅頭揣上。

饅頭特意和水囊擱在一起,裡頭裝的是熱水,通常情況下保溫個時辰不是問題,饅頭會一直被熱水溫著。

瞧著差不多了開始包沈斐,先將被子展開,這人擱在中間,綁在被子裡,不是正著綁,是斜著綁,像綁嬰兒的襁褓,將這人裹的嚴嚴實實。

沈斐很無奈,跟朝曦說了幾次,朝曦總不以為然,覺得他現在很虛弱,不能吹風,不能凍著,一定要包著被子才肯讓他出來,弄的跟個千金小姐似的。

其實沈斐沒那麼虛弱,他只是暫時生了病而已,然而無論他怎麼說,朝曦每次都左耳進,右耳出,繼續我行我素,把他包成個粽子。

朝曦總說他不配合,她自己不也一樣?

酉時天已經黑了,誰也瞧不見誰,不擔心沈斐暴露,他身上穿了女裝,又裹了披風,外面還罩著被子,一丟手朝曦自己都不一定認得出他,更何況別人。

她給人抱上輪椅,吃的喝的塞進輪椅後的布袋裡,推著輪椅浩浩蕩蕩出門。

家裡的門用鑰匙鎖上,怕來賊,師傅曾經說過,很多賊會趁人聽戲的時候去家裡偷東西,雖然沒什麼貴重物品,不過藥材那些都是朝曦的寶貝,不允許別人碰。

隔壁村離的不遠,朝曦在夜裡眼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燈籠都不用帶,直接朝搭了戲班子的地方走去。

路上已經有了些人吃完飯沒事幹,也打算去隔壁村聽戲,個個拿著燈籠,離得遠,瞧不清人,也不見燈籠,只聽到輪椅咯噔咯噔輪動的聲音,嚇得還以為出了什麼靈異事件,幾個人縮成一團,壯著膽子打著燈籠照過來一看。

咦?這不是朝曦嗎?

“朝曦,你也來聽戲啊?”隔壁劉大娘熱情問道。

朝曦點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過來看看。”

劉大娘點頭,“年輕人就該多出來走走,別老是待在屋裡瞎搗騰。”

她視線下移,“這位是?”

“我的病人。”朝曦也不算說謊,“腿腳不方便,暫時在我這裡住幾天。”

她是大夫,確實有人上門求醫,重傷需要住幾天的也有,劉大娘沒有懷疑,反而拉著其他人過來,一起走。

說是照顧朝曦,所有人都帶了燈籠,就朝曦沒帶,朝曦其實不需要,不過也沒拒絕,幾個人結伴而行,邊走邊聊。

和平常一樣,她們說話,她一句也插不上,但是會認真聽,往常會有些難過,現在……

似乎沒了感覺,也許有了沈斐,不那麼寂寞了,所以融不融入她們的小圈子無所謂。

幾人散步似的,悠哉悠哉趕路,一柱香後到了地方分開,各自找個角落坐下。

朝曦這才發現自己忘記帶小板凳,只顧著沈斐別餓著渴著,忘了自己。

好在她年輕力壯,站站沒關係。

倆人來的太晚,戲已經唱了小半,只聽了半截,有點接不上,又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