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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

些,發現沈斐喜歡釣魚後才跟沈斐學了兩招,每次出來都將魚鉤帶上,倆人一起探討釣魚的樂趣。

通常這時候沈斐話會多一些,教她怎麼穿線,怎麼做浮,什麼時候起鉤,等等,他都會。

說來奇怪,一樣的魚鉤,一樣的線,一樣的魚誘,那些魚偏偏就愛吃沈斐的,倆人一起蹲守好幾個時辰,沈斐的盆裡好幾個,而且又大又肥,朝曦零星一兩個。

問沈斐為什麼?難道魚也看人?喜歡被長得好看的人釣上來?

沈斐只笑,說她沒有耐心,拉鉤拉的太急。

就是學藝不精的意思,朝曦不以為然,覺得是他擅長的,她不擅長而已,如果是採茶葉釀酒,沈斐肯定不如她。

每次採茶葉和釀酒的時候這人最多打個下手,一比試才知道人家不是不會,比較謙虛而已,實際上既懂又精,說起茶葉和釀酒來頭頭是道,朝曦少做了一道工序,人家如數家珍,全給她揭了出來。

關鍵採茶葉和釀酒的手法比她還要精湛,反過頭來教她,叫朝曦著實鬧了個大紅臉。

她現在想想還有點小尷尬,氣不過,捏沈斐的臉。

“沈斐,我欺負你了。”

捏臉嚴格來說就是欺負,朝曦使了些勁,沈斐的臉被她捏到扭曲。

“你再不醒來我要佔你便宜了。”

朝曦說做就做,手伸進他衣襟裡,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突然聽到一聲輕嘆,沈斐自然垂下的腦袋撐了起來,抬頭直視她,“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睡個覺而已……”

雖然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總覺得疲憊不堪,乏力犯困,但這次不是被迫昏睡,是他自己路上無聊,想眯一會兒,還沒睡多長時間,便聽到朝曦喊他,一遍又一遍,喊不醒他不罷休似的,擾的他不得安寧。

昨天晚上也是,一會兒喊他一次,一會兒又喊他一次,沈斐一夜都沒睡好,今天單純是因為困了,想補個覺。

“我擔心你嘛。”朝曦手摸在他腦門上,“你一睡覺額頭就發燙,身上出虛汗,怎麼叫都不醒,嚇人。”

光這樣倒也罷了,沈斐面板裡滲血越來越嚴重,衣裳半天就要換一次,尤其是他睡著的時候,滲血的狀態更明顯,朝曦根本不敢讓他睡,怕他跟書上那人似的,血崩而死。

朝曦還發現了一件事,沈斐總是說他睡覺的時候有意識,朝曦做什麼他都知道,其實不然,沈斐說的跟她做的根本對不上。

她將這人抱在懷裡,一邊釣魚,一邊把玩他的手,累了才擱進輪椅裡,休息好了再抱過來,來來回回好幾趟,過足了癮。

但是在沈斐的說辭裡,她一直喊他,什麼都沒做,就是隔一段時間喊他一聲,將他叫醒,具體說了什麼話,捏他的臉,往他臉上抹餅渣,他一概不知。

也就最後醒的正好,聽到了朝曦說要佔他便宜那句話,前面完全對不上。

朝曦沒把這件事告訴他,怕他恐慌。

睡夢中的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和外界失聯了。

這也是一種病,叫莊周夢蝶症,莊周做夢,夢見自己是隻蝴蝶,醒來發現自己是莊周,反而覺得不真實,以為自己是蝴蝶,做夢夢成了莊周。

沈斐亦然,將夢和現實混淆,分不清夢裡的朝曦是真,還是現實中的朝曦是真。

在夢裡他以為自己醒著,實則睡著了,而且睡的很深,輕易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