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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還真有不少男大夫,女大夫只有朝曦一個,下了山的路經常被人踩踏,輪子碾壓,十分結實,除非是那種壓了很多貨物的輪子,亦或者剛下過雨,路過時才能留下痕跡。

那天真的很巧,既沒有下雨,沈斐也很輕,下了山後輪子的痕跡消失,那小廝找不著蹤跡,才會拖這麼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來。

原來朝曦不想讓他們找來,是怕他們把沈斐帶走,現在這種情況倒是十分希望他們能幫把手,保護沈斐免得他再被刺殺。

她只有一個人,除非吃飯喝水上茅房,時時刻刻守在沈斐身邊,一步不離,否則還真顧不過來,稍微出點意外,沈斐就沒了。

朝曦打起精神,一刻不敢放鬆,手裡拿了一根竹子,兩米多長,正好可以將沈斐完全護住,如果有人偷襲或者射箭,她可以靠這根杆子及時做出反應。

今時不同往日,朝曦將自己的銀針盡數塗了毒,見血封喉的那種,以備不時之需。

就這樣還是擔心,懷裡揣了很多藥粉,等著關鍵時刻用上。

和她預料中的不一樣,這一路倒是挺平靜,只時不時冒出一條毒蛇,亦或是幾隻毒蜘蛛,蜈蚣,等等毒·物,到客棧歇息的時候發現飯菜裡有毒,她不停的換,不停的換,換到沒毒為止,其它倒是沒什麼問題。

反正朝曦最不怕的就是這些玩意兒,遇見成色好的逮兩隻,正好她的存貨沒了,雪中送炭似的,不停的給她送來新鮮玩意兒。

最好對付的是蛇,素來便有打草驚蛇的說法,成色差的朝曦便不斷敲打地面,將之趕走,成色好的驅了棍子打去。

木棍打蛇,蛇隨棍上,朝曦車都不用下,一會兒一條,一會兒又一條,逮了不少。

進了城後瞧見藥鋪賣掉,好幾條著實賣了不少銀子。

昨個兒還身無分文,今個兒有種腰纏萬貫的感覺,朝曦腰板都挺直了些,買衣裳,吃飯,抓藥價錢都不看,只管拿。

不出意外的話還會這樣持續很久,不斷有人送銀錢過來,不擔心這個。

朝曦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很窮,等買了別人的藥材之後才發現自己一點不窮,冬蟲夏草她賣的時候一根才一兩銀子,轉眼變成了十兩,二十年的人參百兩銀子,貴的離譜。

朝曦那根十八年的人參買給人家才得了十幾兩,相差了好多。

然而即便再多,她還是要買,沈斐身體不好,一直吃著補品,小補可以,大補傷身,他現在虛不受補,五百年的人參用不上,只能另外買,才出來兩天,十三張銀票被她用的差不多,錢像流水似的,花出去都不帶聲響。

朝曦倒開始期待那些人快些襲擊,再不襲擊她就要沒錢了,城裡生活當真是貴,隨便住個好點的房間,再加上吃吃喝喝,要十兩銀子,朝曦交了三天的,已經住了兩天,最後一天退房才能拿到錢,不退房要繼續交,怕客人打壞房裡的東西,那錢是押金。

朝曦身上還有百兩左右,付是可以付,但是付完沈斐的藥就沒了著落,想主動找那些人,又怕那些人趁機對沈斐下手,正糾結著,突然聽到門外有輕輕走來的腳步聲。

朝曦眼前一亮,終於來了。

這兩天僅僅是各種試探,沒有實際的,因為去城裡的路上不斷有人路過,不敢聲張,只能暗中使絆子,發現不管用,才開始主動過來偷襲她。

她已經等在門口,手裡拿著棍子,本以為會有人進來,沒成想窗戶上插了一根管子。

看來這兩天的試探沒有白費,知道她對毒·物有一些抗體,乾脆弄來不和諧的藥,這東西不屬於毒·藥,平常人也不會拿這個試毒。

朝曦平時有試毒的習慣,所以她的身子才能有抗體,所有的毒·藥基本都沾過,唯獨春·藥。

拿捏住她的弱點了,知道她怕這個,但是並沒有用,朝曦含住管子,用力一吹,門後傳來激烈的咳嗽聲,彷彿有人中招。

她推開門發現有人快速朝黑暗裡潛去,朝曦棍子脫手而出,砰的一聲擊中那人後脊正中的骨頭上。

她自小學醫,人體的弱點和優勢瞭如指掌,這一擊打不死也能讓他骨頭斷掉,人因為吃痛從空中摔了下來。

正待起身,一根銀針插入他脖間。

那銀針上抹了特殊的藥,見血封喉,黑衣人當即便不行了,朝曦將他拖進屋,仔細翻了翻身上,比前頭那幾個人窮,身上只有一百多兩。

許是拖了兩天的緣故,這些人也要吃吃喝喝,而且他們花錢大手大腳,自個兒一個人花去了這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