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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朝曦滿足了,不枉費她編了半天漁網,辛辛苦苦將人背上來,冒著被討厭的風險完成了種種壯舉,其實她想要的也只是一句肯定的話而已。

在樹上又待了一會兒,朝曦開始著手下來,下來比上去麻煩一點,還要擔心身後的沈斐,怕他掉下來。

很幸運,倆人平安著地。

朝曦去解身前的繩子,因為身後沈斐的體重掛著,將繩子繃得很緊,一時半會竟解不開,朝曦有些煩躁,手越解章法越亂,沈斐親自上手,“我來吧。”

他讓朝曦坐下,繩子放鬆後再解,為了看清繩結,下巴擱在朝曦肩上,只有一隻手,解的很慢,另一隻手不能彎曲,只輕輕垂在朝曦胸前,偶爾能幫點忙。

也不知多久,繩結終於有點鬆動,沈斐還在努力,剛剛在樹上叫他摘個果子偷懶,這會兒倒是很賣力,急著跟她脫離關係一樣,朝曦有些生氣,身子一站,又將鬆動的繩結拉了回去,“麻煩死了,回去再解。”

他越是想擺脫她,朝曦便越不如他的意,繼續揹著人,撿地上剛剛折下來的樹杈。

她只要一彎腰,沈斐便會整個身子前傾,修長白皙的手自她肩頭伸出,扶在地上,怕摔倒。

這樣不信任的舉動著實傷了朝曦的心,壞心眼的蹲下更多次,看他狼狽的伸手扶地,那雙好看的手上染了淤泥。

沈斐最愛乾淨,瞧著髒了的地方出神了很久,能明顯感覺情緒低落了許多。

往後朝曦帶他看河,看風景,都激不起他半分興致,給他擦了手也一言不發。

沒有辦法朝曦只能使出殺手鐧,回去後將繩子剪了,給這人從頭到腳擦洗一遍,頭髮也洗了,這人才慢慢陰轉晴天,很快晴天轉陰。

朝曦把他給剃了。

突然幸福

沈斐躺在被子裡,雙眼閉著,不知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無論朝曦怎麼喊都不應。

朝曦沒想到這麼嚴重,比她舔這人眼球,背這人上樹反應還大。

直接不理她了。

朝曦試著以各種理由喊他,吃飯了,喝藥了,這人皆不理,她將東西擱在床邊,晚上醒來東西原樣沒動。

沈斐最在乎兩樣東西,第一,洗澡。第二,他的腿。

為了腿那藥再苦再難喝也一份沒漏盡數喝了,床底下的箱子裡那麼多醫書,繁瑣複雜,有些朝曦都看不下去,他能看下去,都是為了他的腿。

太想醫腿,將自己的清白都奉獻了出來,現在這樣不喝藥不吃飯,是連自己最重要的腿都不要了嗎?

朝曦堅持勸了他小半個時辰,這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從早上回來給他洗完澡,剃了身子後便一直如此,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睜眼,就這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死了一樣。

朝曦擔心他真的死了,時不時要過去探一探他的鼻息,確定沒死才鬆一口氣。

其實這人死了對她才更好吧,可以將他整個人收藏,可他才兩頓飯不吃而已,朝曦便心慌的厲害,不知道為什麼?

她將藥放下去,認真道,“天黑了,我去抓脆骨蛇,你把藥喝了好不好?”

沈斐還是那個樣子,側躺著,腦袋對著牆,彷彿睡著了似的,對外界不搭不理。

朝曦突然有些後悔,她這段時間對沈斐做什麼沈斐都假裝沒看見,等同於縱容,她便以為沈斐毫無禁忌,可以容她為所欲為,原來並非如此,他也有接受不了的事。

不過氣她便是,做甚要傷害自己?

朝曦原來也跟他生過氣,她日日照顧這人,不辭辛苦給這人擦澡搓背,還改變自己的作息只為保證他一天三頓飯能正常吃,結果這人寧願花功夫跟平安好也不願意跟她好,所以她生氣,一連幾天沒理他。

她的生氣單純只是生氣,最多避開沈斐而已,沈斐的生氣是糟蹋自己的身子,不吃不喝餓死了怎麼辦?

“過兩天我要給你施針,不方便我才剃的。”朝曦解釋,“這樣我更方便。”

方便是一碼事,還有一個原因,她想在沈斐身上留下她的痕跡。

比如說沈斐剛來時身上的香味,是另一種薰香,後來朝曦日日給他喝藥,再加上住的地方嚴格來說算個藥廬,沈斐現在上上下下都是藥香味。

帶著一絲絲的苦,和箱底塵封多年的木香,是朝曦最喜歡的味道。

她給沈斐剃了,還抹了藥,後來擦澡時更是用了特殊的藥來回搓了幾遍,只要日日保持外用,這人以後都別想再長。

藥香等他回去後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