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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有兩個人,正打算去接,朝曦阻止,道,“我來吧。”

沈斐驀地睜開眼,瞧了瞧她,原來不怎麼配合,現在主動抬起手臂,方便朝曦抱他。

許是一天滴水未沾,人瞧著瘦的厲害,朝曦微微用力便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朝人群鞠了一躬,道,“謝謝大家幫忙,有空到我家吃飯。”

有人推辭,有人開玩笑說今兒就去,今天又是他倆的成親日,結果又出烏龍。

朝曦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取消這個婚禮,瞧了一眼懷裡的沈斐,決定問問他的意見,“你……”

“我沒事。”

這幾乎等同於回答她,不取消,既然他不想取消,那就不取消,繼續舉辦。

“大家都要來啊,中午吃飯喝酒,別忘了。”朝曦提醒。

她說的大大方方,一點羞澀之意都沒有,倒叫別人不好繼續打趣,只答應道一定一定。

沈斐身上有些髒,朝曦想抱回去洗洗,也沒多說廢話,輪椅打撈上來,將沈斐放上去,當即推著回家。

洗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地想起沈斐上來時被四雙手同時抱起,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給沈斐洗了一遍又一遍,洗著洗著,突然想起前天的事。

她挑紅色的,沈斐堅持說紅色沒有黑色好看,朝曦的關注點落在紅色和黑色上面,沒怎麼注意旁的,現在才明白過來,沈斐之所以生氣不是她選了紅色,而是她說二狗子覺得她穿紅色好看,所以沈斐才堅持說黑色好看。

他在跟二狗子爭,爭在她心中的地位,結果她毫不猶豫選了紅色,相當於二狗子。

這人生氣似乎也在理所當然,只不過朝曦當時沒注意而已,後知後覺已經晚了,這人會不會是心寒,所以才跑出了村,準備離開,結果掉溝裡了?

“沈斐,昨天我找了你一夜,還以為你走了,你是怎麼掉進去的?”朝曦還是懷疑他要走,沒留神掉溝裡。

沈斐目光落在被朝曦脫下,隨意丟在一邊的衣裳,因為那個坑底下全是泥巴,衣裳上也盡數淤泥,朝曦打算待會洗洗。

“怎麼了?”朝曦想了想,走過去撿起衣裳,開始只注意到髒了的沈斐,現在才發現這衣裳重的有點不合常理。

抖了抖,裡面有玉器相碰的聲音,朝曦領正了翻袖兜,果然在裡面找到兩塊相依的玉佩。

玉佩上刻了兩個字,‘曦’和‘斐’,“你跑出去,是為了這個?”

這種玉佩需要臨時加工,所以時間很慢,這就可以解釋得通,沈斐一個人出門,買了這玉花了不少時間,又要打磨又要刻字,還要選材,沒有個時辰不太可能。

他一定是早上吃過飯後,朝曦前腳剛走,他後腳離開,為了等玉晚上才回來,天黑,什麼都瞧不見,掉下去的。

“在我們家鄉,成親前新郎要送新娘定情信物。”沈斐招招手讓她過來。

朝曦擱下衣裳,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沈斐拿過那塊刻了他名字的玉佩,讓朝曦站直,修長白皙的手認真將玉系在她腰上。

“沈斐……”

沈斐打斷她,“街上沒什麼好條件,先帶著吧,以後再換。”

他似乎很累一樣,腦袋扭去一邊,閉上眼,再也沒說別的。

朝曦一時有些無措,總感覺自己做錯了事,她誤會了沈斐,沒去找他,讓他在溝裡過了一夜,本來身體就不好,那溝裡潮溼,早上霧又重,搞不好這人還會生病。

朝曦張張嘴,想道歉,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瞧了瞧沈斐,剛剛因為懷疑沈斐想走,給他擦澡時用的力氣極大,將他一層皮搓掉似的,現在全身發紅,膝蓋本就磕破了皮,她搓的時候又不管,有血流出來也只簡單拿水衝了衝,對他的態度與以前截然不同。

這人肯定感覺到了。

朝曦猶豫片刻,繼續給他洗,將頭髮洗好,身上擦乾,換好衣裳後抱上床。

因為頭髮還是溼的,墊了塊浴巾在他腦袋下,平時這塊浴巾每次在洗澡的時候都會用熱水浸溼,蓋在他身上,免得他著涼,今天沒蓋。

朝曦有些後悔,然而做都做了,後悔也沒用。

沈斐依舊閉著眼,不知真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關係似乎又拉遠了,變成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況,沈斐也是這樣,相處間能不睜眼便不睜眼,能不說話便不說話,他有時候真的很懶,懶到說話都覺得費勁。

朝曦一個人出去接酒樓的人,跟他們一起忙碌,本該早上拜天地,但是酒席是中午吃,中間還有很多步驟,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