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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反正都要死了,朝曦便想著替它們改變命運,也不是每個都救,看她餓不餓,餓了就吃掉,不餓就撿回來救救。

平安就是這麼被她撿回來的,它來的時候心跳已經很弱了,被她捆起來養了幾天,一放跑就用仇恨的眼神看她,後來又受傷了,也是朝曦給它治的,這隻熊有點智商,知道不是害它,便乾脆放下心結,漸漸接近她。

朝曦不是第一次在它身上下絕破針法,每半年下一次,沈斐來的時候剛好到了時間,許是被他看到了,亦或者他猜到的。

沈斐給她的感覺就像祖師爺似的,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問他什麼都能回答上來。

有一次朝曦不小心在山裡摘到紅色的蘑菇,她在山裡生活了那麼久,自己都不確定叫什麼?能不能吃,每次都撿出來,誰料沈斐居然認識,還說的頭頭是道。

朝曦對他是佩服的,出身大家,知識淵博,還能這麼好的脾氣,十分難得,總覺得他的身板裡蘊含了很大的力量,那針刺到了骨頭,他該是疼的,也一聲不吭,安安靜靜趴在枕頭上,整個後背和額頭上盡是冷汗,比朝曦流的還多。

朝曦緊張,他應該更緊張才是,畢竟是他的腿,關係到他的下半生。

朝曦下針更謹慎了些,她只在動物身上實踐,給人看病的時候不敢胡來,圈子太小,接觸不到快死和重病的人,一直沒有機會施針,怕出意外。

沈斐是第一個讓她在身上施針的人,千萬不要出意外。

朝曦越發全神貫注,直到最後一針刺入面板,穩穩立著之後心中那根緊繃的弦才終於鬆了下來。

成功了。

這只是今天的份而已,中醫需要慢慢調養,沈斐還需紮上七天左右,一個療程,如果沒效果,還要再扎七天。

針還在立著,朝曦等了些時間才取下來,給他擦了擦冒上來的血珠,被子一拉,蓋到肩頭。

沈斐也不動,一直保持這個動作等朝曦拿了藥回來,喝了藥朝曦才將他翻過來,給他穿了衣裳,按摩經穴,又是半天才好,整個過程朝曦的臉上說不上來高興還是不高興,情緒有些低落。

“怎麼了?”沈斐問。

“沒什麼。”頭一天的施針很順利,針刺入沈斐的面板,直達骨頭的時候沈斐整個人顫了顫,說明他有感覺,這是個好預兆,沈斐的腿能治好。

可治好後這人就會走,朝曦有預感,這個小山谷容不下他。

“沈斐。”朝曦留戀這人身上的體溫,不顧他斷了的骨頭,執意鑽進他的衣裳裡,從衣襟裡露出腦袋。

手臂穿過沈斐的袖子,和他十指相扣,“等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咱們成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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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遲早要走,走之前朝曦想將所有該做的事都做了,譬如說成親,霸佔他的第一次。

後者還需要一段時間,沈斐暫時接受不了,但是成親可以提上日程。

這麼久過去,外頭應該風平浪靜,以為他死了,等官兵們放棄,便將他弄去山下,請來鄉親們成親。

地點就選在朝曦家,朝曦自己辦置,沒有聘禮,也沒有媒婆,親朋好友都沒有,只有一個沈斐。

這樣就夠了,朝曦也不在乎旁的,結了婚以後便不會再有人說她是沒人要的老姑娘,也不會再有人給她說媒,她也能光明正大喊這人夫君。

‘夫君’這兩個字就像她的印記似的,啪的一下貼在沈斐腦袋上,揭都揭不掉。

只要一成親,有了這層關係,她與這人便是真正的家人了,朝曦十分期待。

“沈斐。”朝曦抬頭看他,“你怎麼不說話?”

沈斐被她壓在身下,十指相扣,用的力氣極大,叫這人幾乎動彈不得。

“你想成親,挑個日子便是,不用問我。”語氣淡淡,彷彿這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冷漠到了極點。

朝曦不滿,“我想問問你的意見,你想不想?”

沈斐幽幽嘆口氣,“我想不想不重要,你想就可以了。”

沒有正面回答,也聽不出他自己的意思。

“那到底是想?還是不想?”朝曦鑽了牛角尖,撐起身子看他。

她在沈斐的衣裳裡,手穿過沈斐的袖子,她一動,沈斐被迫跟著動了動,衣襟被倆人完全撐開,露出不著寸縷的身體。

平時朝曦一定會看上兩眼,今天完全沒心情。

“想不想?”她又問了一遍。

沈斐那雙碎星一般的眼睛還是那麼亮,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