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7頁

總之他沒事,東家又不是沈斐朝曦便放心了,聽他們說話無聊,朝曦下來走動走動,李安生還沒回來,她惦記著借宿給她的那家人,想回去看看那女子的相公病穩定了沒有?

也就前腳剛走的功夫,後腳便有人上了望月樓,那人直入頂樓,穿過一面面屏風,繞到一個個桌椅,跪在無數紗帳面前。

“公子。”

只輕輕喊了一句,什麼話都沒說。

風吹過,颳起粉紅的紗帳,露出身後的景象,一個人長身玉立,站在望月樓的窗前,遙遙望著什麼?

李安生也在看著他,“這位公子說是來談生意的,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人是羅老闆帶過來的,羅老闆對他恭恭敬敬,絲毫不敢怠慢,還告訴他,若是招待不周,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大事。

他怎麼說都是全京城數一數二的人物,不說別的,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羅老闆那麼有錢,還會怕一個人怕成這樣?

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不是權臣,也是皇親國戚。

自古商為賤,商人再有錢,也比不上芝麻大的小官,隨便動些手腳,生意便做不下去,所以大多數時候商人都會找個靠山,靠山越大,生意做的越紅火。

想想羅老闆原來只是個小染房,不足十人,也就近兩年突飛猛進,陡然擠進京城的富豪榜上,說沒有靠山,鬼都不信,這人該不會就是他的靠山吧?

腳下一疼,羅老闆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又暗示一樣朝他擠眉弄眼,看他不上道,乾脆小聲直言,“老弟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李安生不理,“讓我猜猜你的身份吧。”

不等人說話,他又繼續,“先帝只有一個兒子,皇上七歲,唯一的皇后前幾天被打入冷宮,孃家連根拔起,太后倒是有幾個親戚,可惜對得上號的一個都沒有,不是皇親國戚,能讓羅老哥怕成這樣的,只能是朝廷重臣。”

“朝廷中這麼年輕,又身居高位的只有三個人,第一,楊少頃,第二,太后的弟弟穆青大將軍,還有一個人,當今攝政王。”

他把沈斐分類在朝廷重臣中,沒說他是皇親國戚,若是說他是皇親國戚,會有一點沾了皇家的親緣故,有些人以此為榮,有些人以此為辱。

就像他李安生,人人提起他說的是李家的公子,而不是他李安生,就好像他所有的努力,都抵不過一個李府背景一樣,人人與他談生意,看的不是他自己,不是他的才華,也不是他的能力,是李府。

相信攝政王也不希望別人這般稱呼。

“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見過寧王。”李安生站出來,不慌不忙朝他行了一禮。

“起來吧。”

窗前的人回身,淡淡瞥了他一眼,“安兄生了一顆七竅玲瓏的心,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再猜猜看,我此來的目的。”

他叫李安生為‘安兄’,有親近之意,李安生可不敢當真以兄弟自稱,只低頭自通道,“我府上近來一片平靜,與平常並無差別,不可能引來寧王,異常的事也沒有,要實在說的話,便只有一件。”

“前幾天有位大膽的姑娘,突然說要來睡我,我瞧她有意思,便叫她每日傍晚過來陪我,那姑娘瞧著不像大家閨秀,口音也與京城不符,倒像是岐州那邊的人。”

寧王是先帝唯一的兄弟,妥妥的京城人,不可能認識岐州的姑娘,而且朝曦姑娘的性子,養尊處優的攝政王不一定受不住。

昨天非要說什麼教他練功,先做個體格訓練,折騰了他一晚,現在腰骨還是酸的。

怕是隻有他才能受得住朝曦姑娘,說風就是雨,前兩天突然說他身體太差,要給他施針,那針那麼長,還要扎九根,也沒病沒災的,非要他捱上幾針,挨完告訴他最好連施七天,對他有好處。

李安生一天都受不了。

“寧王與她不可能……”

等等,寧王前段時間落難鳳凰山,鳳凰山的位置可不就屬於岐州,難道……

“你是為了朝曦姑娘而來?”

沒後悔藥

朝曦在李府耽擱的時間太長, 半夜三更才回來, 那家人已經睡去,給她留了門,朝曦進來後將門栓插上,站在那倆夫妻的窗前聽了一會兒動靜, 呼吸均勻, 帶著有力的節奏, 一輕一重, 輕的自然是那女子的, 另一個肯定是她相公。

病情當真穩定了下來,睡的這麼香, 不出兩天,必然痊癒。

朝曦放心了, 回了那女子給她安排的偏房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