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侍衛,你是怎麼做到的?”小皇帝好奇問。
“叫我朝侍衛我可不告訴你。”朝曦叉腰。
為了小皇帝她可是拒絕了沈斐啊,天知道沈斐是個多被動的人,幾乎很少,不,是根本沒有主動過,好不容易主動一回,居然被她推開了。
朝曦恨不能剁了自己的手。
推都推了,現在說啥都晚了。
“那我該叫你什麼?”小皇帝試探問,“朝兄?朝公子?朝大哥?”
朝曦想了想這三個稱呼,覺得還是朝侍衛好聽一點,“你還是叫我朝大哥。”
能認皇上當小弟,那是多大的榮耀,怎麼能錯過?
小皇帝點頭,正要開口叫,身後的大總管咳嗽一聲,“皇上,先吃飯,朝侍衛該餓了。”
邊說邊瞪了朝曦一眼,小皇帝不懂事,他也不懂?
讓小皇帝喊他哥,太后第一個不答應。
小皇帝輕而易舉被他轉移了話題,“對啊,差點忘了。”
飯碗還拿在他手裡,“你先吃飯,我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皇叔該懷疑了。”
他將碗筷塞給朝曦,自個兒匆匆跑去書房,小小的身子很快鑽進門裡不見蹤影。
大總監將食盒交給朝曦,“朝侍衛慎言,皇上雖小,上頭還有個太后。”
他只提醒到這裡,甩了甩拂塵,跟著離開,進了書房筆墨伺候皇上。
朝曦琢磨著他走時的那句話。
閒著沒事大總管肯定不會這麼說,既然說了,自然有它的含義。
什麼含義朝曦一知半解,莫不是提醒她,隔牆有耳?小皇帝身邊有太后的人?
等等,太后最不喜小皇帝與沈斐交好,她是沈斐的人,太后會不會也不想她與小皇帝交好?
大總管是提醒她,跟小皇帝走得太近了?
這下可為難了,她還挺喜歡小皇帝。
其實也沒什麼好為難的,畢竟她有武藝傍身,身上又帶了各種藥,因為是大總管帶著進宮,身都沒搜,藥都在身上,太后想毒她都毒不死。
既然打不過她,又毒不死她,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皇宮內可是有她兩座靠山,一座攝政王,一座小皇帝,怕個鳥。
朝曦隨著心,不打算避著小皇帝,不過也不打算主動找小皇帝,小皇帝想她了,過來找她,或者讓她進宮,小皇帝不想她,她也不煩小皇帝。
如此隨緣交好,省勁。
朝曦繼續幫他逮蛐蛐,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怎麼回事,這回在屋裡四處都找過,依舊沒找著。
可能躲在哪個隱秘的角落裡,沒點手段不好找啊。
朝曦決定老辦法重用,用東西引著它來。
上回是怕冷,這回屋裡暖和,它去哪都沒關係,再用火爐不好使,朝曦決定用吃得引。
這個點朝曦餓,難道蛐蛐不餓?
朝曦叫人拿來菜根和花瓣,摻和著放在各處角落,等上半個時辰,一一去角落裡找,果然在花瓶後面瞧見蛐蛐藏在菜根裡吃東西。
被她幾下抓住,裝進早就準備好的罐子裡。
這隻蛐蛐挺野,動不動就往外跑,被她抓回來兩回了。
說來也是,沈斐走時送給小皇帝的,如今也有兩三個月了,蛐蛐總共才多少壽命,撐死個月,從小到大讓它憋著倒也罷了,老了還不讓人家感受一下雌雄之樂,委實不地道。
小皇帝還沒出來,朝曦撕了些菜葉根進罐子裡,又將蓋子蓋上,暫時塞進袖子裡,躺在一邊等倆人完事,她好回家。
瞧這樣子沒有皇上吩咐,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沈斐要教小皇帝讀書,還要教他批閱奏摺,忙得很,暫時也顧不上她,朝曦也不想給他倆添亂,就這麼躲在角落,貼著書房的門,偷聽他們說話。
一叔一侄,一帝一王能說什麼?無非是奏摺和書上的東西,最尷尬的是沈斐教小皇帝唸的詩詞,朝曦居然沒有念過!更聽不懂意思!
小皇帝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她居然連聽都沒聽說過。
朝曦捂住臉,不想承認自己連七歲的孩童都不如。
她無所事事,在倆人唸經一樣的一問一答中睡著,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頭頂被一片陰影罩住。
“醒了?”沈斐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形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
“什麼時辰了?”朝曦邊揉眼睛便問。
“卯辰而已。”
冬天天黑的早,加上外面下了雨,有些陰,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