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繁星奪目,若是這般睡了倒是可惜,皇上,微臣去院裡走走。”
藉口!
明明是出去找朝侍衛!
原來皇叔真的跟朝侍衛說的一般,彆扭,又十分好懂。
當然只一部分好懂。
“皇叔且去,外面冷,侄兒就在房裡等。”既然皇叔想去,他不好不成人之美。
沈斐點點頭,從太監手裡接過燈籠,提著離開。
步伐快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悠哉賞月,就是去找朝侍衛。
朝侍衛本事可真大,叫皇叔這般惦記著。
元浱揮揮手,招來幾個侍衛跟上皇叔,誰知沒多久侍衛回來,說是皇叔跟丟了,元浱也不意外,皇叔藉口賞月,本就是不想帶人的意思。
也許他一個人更好辦事。
沈斐走的小路,繞過養心殿和慈寧宮中間相隔的庭院,剛走到半道,突然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他停下,那腳步聲也停下,眼角餘光朝後瞥,還能勉強掃到一閃而過的黑影。
有人跟蹤他!
還真是膽大啊,在這裡都敢下手。
沈斐腳步一轉,步入拐角處,低頭將燈籠吹掉,抽出燈柄握在手裡。
外頭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在咫尺一般,沈斐燈柄一橫,朝外擊去,沒打著實物,倒是被塊厚布罩住。
他也沒慌,擱著一層布與那人交手,本就在黑暗裡,什麼都瞧不見,又被東西兜頭罩住,只稍稍一動,便有衣裳摩擦的聲音,叫他聽不見,也看不見,處處受制,很快被人壓在牆上。
“別動。”
熟悉的聲音傳來,還帶著一絲疲憊,“讓我抱一抱。”
朝曦很累,很累很累,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就是從心底累,以至於藥蠱都活躍不起來。
許是太喪,一句話不想說,只想直接抱住沈斐,如果不是沈斐掙扎的太厲害,她都懶得出聲。
沈斐身子一鬆,任她將全部重量壓過來,“怎麼了?”
“藥蠱發作了。”朝曦沒說實話,“鬧的我難受。”
沈斐手握住蓋在腦袋上的披風,剛要拽下來,被朝曦阻止,“就這樣就好。”
沈斐當真不動,隔著一層布料摸上她的臉,觸目是冰涼的液體。
“朝曦……”
他小心翼翼撫著眼角,“你哭了?”
“嗯。”
朝曦沒有隱瞞,“哭的太醜了,不想讓你看見。”
跟蹤他是故意的,偷襲他也是故意的,蓋住他還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看出她哭了,結果還是知道了。
“那我不看了。”
他就像個瞎子摸象似的,回手從懷裡拿出帕子,探索一樣給朝曦擦眼淚。
擦著擦著,渾身一僵。
朝曦隔著料子咬他。
“沈斐,你今天真好看……”
格外暖和
“學得倒是挺快。”沈斐低頭, 隱約能從細縫下看到朝曦貼來的身子。
他被朝曦蒙在披風裡,自己都瞧不見自己, 更何況旁人。
朝曦這麼說就是個藉口, 某種暗示。
“那是, 也不看看師傅是誰。”是沈斐先來這出,朝曦才會有樣學樣,“還有更快的想不想試試?”
沈斐是個君子,如果不得到她的同意,不會亂來, 偏偏他每次的暗示,朝曦都沒聽懂, 沒給回應, 以至於沈斐一直憋著。
但是她不同, 她是女子,任性, 不想憋著,有什麼心思,直接在沈斐身上試便是。
沈斐拒絕就停下, 任她作為就繼續, 也不會多做別的,畢竟有藥蠱在,沈斐體內乾淨, 接受藥蠱沒什麼問題, 但是一旦藥蠱離體, 對他的傷害還是挺大的。